识到陈叔和宝宝哥是不一样的,她安静了下来,不怎么说话了。
他们四个在驾驶舱里,却安静得和没有人一样。
冬树知道,有些人天生不爱说话,她和弟弟妹妹是蹭车,不能打扰人家本来的状态,于是她正襟危坐,尽力将身子缩在座位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叔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等快到了晌午时,小花和小草便有些饿了,但他们乖巧地没有说话。
他们受过苦,知道自己不能添麻烦。
冬树微微扭头看了弟弟妹妹一眼,想着待会就将包里的饼子拿出来。
忽然间,车子慢了下来。
陈叔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车停下来的时候,他直视着前方,自言自语地开了口:“小孩饿了。
”
看样子,他不需要回答,但冬树明白,这是为了照顾他们呢。
她道了谢:“谢谢陈叔。
”
外面是一片荒地,冬树将小花和小草接下来,带他们去尿尿,然后又简单将饼子热了热,就着热水给小花和小草吃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陈叔在不远处站着,安安静静抽烟。
冬树喊他:“陈叔,您也吃点吧。
”
陈叔摇了摇头:“不吃。
吃了困。
”
每个司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们在漫长的行车路程中找到了最清醒、最安全的方法,即使那个法子有些伤身体。
冬树不再说话,等小花和小草吃饱了,又绕着车走两圈,松快下腿脚。
小花刚刚有些饿,面色苍白,而小草拄着拐杖,走路歪歪扭扭,冬树跟在他们身后,耐心地陪伴着。
陈叔微微扭头,安静地看着他们。
等上车后,车启动起来之后,冬树将自己怀里的半块饼子放在了前方的挡板上:“您要是实在饿了,就咬上一口垫巴下,不然实在伤胃。
”
那块饼子烤的焦黄,隐隐还有些热度,陈叔分出些余光来看,看到那个命苦的小姑娘照顾着弟弟妹妹,还记得给自己留点吃的,但最后他也只是“嗯”了一声。
之后又是漫长的安静。
两侧的景色飞驰而过,树木如出一辙,长时间没有变化,这让冬树有些困倦了起来。
小花小草已经睡着了,两个孩子的呼吸渐渐加重的时候,冬树的意识也恍惚起来。
“你叫小树?”
她眼睛还没完全闭上,却被一声惊醒了。
冬树睁开眼睛,应了声:“是的,陈叔。
”她再次坐好,看到了前面的那块饼子上,有了一个半圆的带牙印的缺口。
“你的妹妹是什么病?”陈叔仍然专注地开着车,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看他的嘴唇,几乎不像是他在说话。
“应该是心脏病,”冬树回答:“具体得去大城市看了。
”
“你以后怎么办?”陈叔不是很会说话,他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