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死我算了◎
江砚白圈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浅声道:“对不住,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
“不必勉强。
”
昭虞晃了晃左手腕,露出一截皓腕,上头是一串紫檀手串。
她看着那手串笑:“想不起来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还有后半辈子不是么,总能抵过这点遗憾。
”
江砚白听不明白她前半句什么意思,却听懂了后面的话,长臂一用力将人举起侧着放下,俯身亲了下去。
“我都要,以前、现在、以后,都要记得。
”
“与你的所有,都得想起来才行。
”
昭虞闻言愉悦地笑出声,顺着他道:“好。
”
但愿他想起来后,能将自己骗他这回事给忘了。
第二日午后,江砚白指着一处道:“看。
”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约莫半里外是一道连绵的沙丘。
“那里视野最好。
”他凑到昭虞耳边,“我跟着驼队来过一次,却没上去过。
”
昭虞挑眉,看着他勾起嘴角。
见她笑,江砚白便晓得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应当是这般的,她就是该这般懂他。
昭虞眼里带着笑,是因为约定的人没来,所以即便美景近在咫尺他也不愿上前一步。
她道:“可是芒州雪城都被我看遍了。
”
驼一步步缓缓朝沙丘走去,越过这道沙丘便是昭虞心心念念了几年的最美日落。
江砚白一直没回昭虞的这句话,直到即将越过沙丘时,他才下了驼,将昭虞接下来后俯身在她耳边浅啄一口。
他郑重又庆幸:“得知我的消息后你记得与我的约定,并且还一人去完成,昭昭很棒。
”
“叫你一人去是我不对,以往落下的,我们日后都补回来,好不好?”
他眸里带着笑意,眼神同以前别无二致。
昭虞揪着他的衣襟有些惋惜:“我们只有一年空闲。
”
等回京后,他应当就要重新上朝了。
江砚白挑眉:“我被你养着,平日里还会有什么大事么?”
昭虞:……
她抿唇:“你平日……忙得厉害。
”
“纵是忙,昭昭也是最重要的,能挤出一年的空闲,就能挤出两年、三年、四年……”
江砚白声音温润,如涓涓细流,又如清风,吹道她心里蔓延至四肢。
昭虞将头埋在他怀里,落日隔在沙丘另一边,隐约露出一丝光,勾引着她的脚步。
“美景当前,不必畅想以后。
”
她一贯是懒的,能享受好当下已是难得了。
江砚白低醇笑出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牵起她缓缓越过沙丘。
风随着他们的脚步略过沙丘,发出沙沙的声响。
景致,跃入眼前。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轮似金似橙的落日,许是日暮时辰,日头竟没了午间的毒辣,而是泛着股子柔和。
远处的沙丘若隐若现,层层叠叠像是碎金勾勒出的轮廓。
广袤无垠的沙漠被西斜的落日晒得犹如黄金,细碎的砂石反射出光芒,耀眼刺目,像是即使被晒化也要铆足了劲儿展示自己的美。
明明植物少得可怜,却又从内里透出生命的活力。
比第一日瞧到大漠时更震撼数倍。
昭虞的睫毛映在脸颊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