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了一瞬,众人也都沉默。
方才有人说,这里之所以叫往生山,便是因着掉下去便只能再得往生了……
江四郎怕是……
林翰见方贵抬脚朝崖边走,一手刀将人劈晕丢给一个侍卫:“看好了他,不许乱跑!”
他紧了紧护腕,沉声道:“拉好绳子,我再下去看看。
”
*
宜园。
榻上的人像是做了噩梦一般,额角的冷汗密密麻麻。
昭虞唇色泛白眼角泛泪,摇头说着梦话,手无意识地挥了一把:“不、不……”
“江砚白!”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外厅守夜的银穗听到声响忙走进来:“夫人?”
昭虞心慌的厉害,张口才发现嗓子像是被压抑的哭声染哑了:“银穗,点、点上烛火。
”
“是。
”
银穗忙点亮了烛火,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昭虞垂眸点头。
奇怪,怎得又梦到了那些事,不都是假的么……
她蹙眉,想到梦里那箭飞射而来的场景,还是忍不住颤栗。
喝完水抬手将茶盏递给金穗,昭虞眼前一晃发觉有些不对。
昭虞忙掀开薄被翻找,片刻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串紫檀手串。
她轻笑:“竟这般有用么,一夜不戴就要做噩梦。
”
金穗沾湿了手帕替她擦汗,闻言笑道:“这可是宝华寺的至宝,想必是有用的。
”
昭虞疑惑:“宝华寺?”
金穗顿了下:“夫人不知道?”
“知道什么?”
金穗笑出声:“奴婢还当夫人晓得才日日不离身呢,这手串乃是宝华寺的至宝,相传是前任主持日日对着这手串诵经念佛,日子久了这手串便有了佛性,邪祟皆不敢扰。
”
她说罢见榻边的冰盆离得太近,谨记着江砚白的嘱咐将那冰盆放远了些。
“那日您醉了酒睡不安稳,四爷便冒着风雪连夜去宝华寺求了这手串来,回来时都快变成雪人了。
”
昭虞愣住,她丝毫不知此事……
只是江砚白说得认真,道带着它便能睡个好觉,且她闻着手串味道也清雅便日日戴着,原来竟是江砚白连夜去求的么?
她问道:“既是至宝,主持怎愿意给呢?”
金穗道:“长公主对宝华寺老主持有恩,老主持应当是为了还恩情?不过这也是奴婢的猜测罢了。
”
“什么恩?”
“宝华寺主持看着年岁不大,实则已经百岁有余了,当年陛下即位前有人道他是……是邪祟,非要烧了他,是长公主力排众议将他保下来的,听说长公主赶到时老方丈的胡子都被烧着啦!”
昭虞一阵无奈:“若是邪祟,还能由着他们烧?”
金穗摇头:“那奴婢就不晓得了,当年奴婢还未出生呢。
”
原来都是听说的,昭虞轻笑出声。
她抬手摸了摸那手串,江砚白当日还说这串子能买下宜园也不差,她还以为是玩笑话,如今看来,倒真是有点可信了。
将手串重新带回腕子上,昭虞浅浅打了个哈欠:“等他回来了,我们便将这东西送回去,既是至宝,怎好被我占着。
”
金穗笑出声:“夫人这几日总是念叨四爷呢。
”
昭虞挑眉:“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