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历任皇帝都曾对宝华寺修缮,因此数百年过去,宝华寺倒是一日比一日崭新辉煌。
昭虞看着满殿神佛不自在的揪了揪帕子,她总做那种预示之梦,佛祖不会觉得她的邪祟吧?
江砚白立马侧头询问:“怎么了?”
昭虞侧头半真半假地解释:“我不是什么好人,怕被佛祖看透了,回头让我倒霉。
”
江砚白:……
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
“瞎说,昭昭心地善良,佛祖保佑你还来不及。
”
昭虞怜爱的看了一眼江砚白,我这个心地善良的人,方才还琢磨着你给我买的簪子能卖几两银子呢。
江砚白真的是状元吗?
总觉得有些傻气。
宝华寺足足占了快半个山脚,二人上过香后便在寺内闲逛。
江砚白的手始终圈在昭虞腰间,仿佛在宣示主权,偶有认得他的人上前打招呼,他也毫不避讳的将昭虞介绍给他们。
昭虞:江砚白上赶着败坏他自己的名声,好像有什么大病。
午膳自然也是在寺里用的,昭虞虽不挑食,但无肉不欢,午膳吃的恹恹的。
江砚白自是知道她这个习惯,放下筷子轻声道:“寺外有卖吃食的,我带你去尝尝?”
昭虞闻言打了个哈欠,连连摇头:“晚上再说吧,我们在哪里午睡?”
寺中设有女厢房,男香客是不能入内的。
江砚白瞧她困的眼角泛泪,抬手拂去她眼尾的湿痕,随后叫来银穗:“你且带姑娘去厢房,若有事便去隔壁找我。
”
“是。
”
昭虞真觉得自己如今娇气,以前在扬州时可没有午睡这一说,现在一到点儿便困的站不住。
厢房离得不远,路上昭虞一连又打了几个哈欠,眼角预谋已久的泪珠毫无预兆的滴落下来。
银穗扶着她轻笑:“姑娘当真是困了,往日在宜园,这个时辰您已睡熟了。
”
昭虞也笑:“一会儿你也去歇个晌,瞧大人的兴头,晚上还有的逛呢。
”
“四爷兴头高,到底还是为着姑娘。
”银穗抬手推开厢房门,“四爷当真疼姑娘。
”
昭虞没说话,侧头进屋时脚步顿住,眸子里瞬间泛起喜悦。
迎面而来的女子,香衣袅袅,眼笑眉舒。
“红……霍夫人。
”昭虞难得规矩地行了个礼,一旁的银穗一脸惊奇。
姑娘往日不出门,便是出门为了避嫌也从不与旁人主动打招呼,今日是怎么了?
红若伸手将她扶起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可是虞姑娘?一早便听说了,今日才得见,果真是妙人。
”
昭虞羞的满脸通红:“霍、霍夫人说笑了……”
红若低着头浅笑,她生的温婉,笑起来更是温柔如水,一瞧就知道是个软绵绵的脾气。
“夫君忘了提前遣人来交代,是以便没有多余的厢房,不知虞姑娘这里可有空处?”
昭虞忙点头:“有的有的,霍夫人请进。
”
银穗急忙叫了一声:“姑娘!”
昭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与霍夫人性子相投,你且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伺候。
”
银穗嘟着嘴,一步三回头。
霍夫人瞧着确实好相处,姑娘应当不会被欺负……
待关上了门,昭虞一头扎进红若怀里:“红若姐姐,我好想你啊!”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