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平民百姓!”
有人附和道:“对啊对啊,我有个在京城的亲戚说,京城也变天了。
朝廷不派援军来,待在兰州城就等于等死。
”
“谁说朝廷不派援军的?”
松荣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从人群中挤出,口吻坚定:“兰州自古以来都是中原最重要的关隘,如果朝廷放弃我们,等于放弃整个大渝王朝。
”
这些商人们只对京城变天一事知晓个皮毛,尚不知慕容燕早就被控制在皇城之中。
青衣男人见人群中有一刹安静,忙见缝插针道:“我兄长便在西北军营中当值,他告诉我,谢将军与孟将军亲口说过,朝廷派的援军不日就会赶到。
”
消息一出,哗然间便传了个遍。
人们只知西北的兵马无援军便想要战胜柔然几乎是不可能之事,于是才想纷纷逃难。
眼下虽说援军一事不知真假,可到底有了个期盼。
况且,除了偶尔在兰州落脚的小商贩,也没有人真正想要远离故土。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朝廷不日将会派遣援军的消息几乎是顷刻间便传遍了兰州城的大街小巷。
一些想要趁着官道大开偷偷溜出城的百姓,犹犹豫豫地留了下来。
巧合的是,那个笃定朝廷会派援军的青衣人,连续三日都曾出现在松荣的视线中,今日在城北,明日又在城东。
松荣看在眼里,却并未出声。
又是一日,青年于人群中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几个转弯后来到了兰州州府的大门前。
他左右环顾了几眼,才上阶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管事在前方领路,穿过长长的院内后,停下了下来。
只见庭院最深处,孟鸣争披着一件大裘,神情颇为憔悴。
抬眼看到青衣人时,才有了些神采。
青衣人忙走近行礼:“孟将军。
”
孟鸣争轻轻点头:“怎么样了?”
青衣人笑道:“城中大部分人知道援兵会到后就留了下来,只是一些比较固执的还是打算离开。
”
“已经很不错了。
”孟鸣争朝管事挥了挥手,便有人端着一方锦盒递到了青衣人的手上。
青衣人犹豫了片刻,抬首问道:“谢将军的伤还没好吗?”
不日前,孟鸣争带着少许人想要从兰州城后方闯出一条缺口,从而在附近的城中调集兵马。
然而柔然缺在此时的前线发起了攻势。
那次交战惨烈,柔然与大渝双方皆有不少的损伤,谢璋也在那次战事中受了不小的伤。
孟鸣争正欲开口,便听见身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青衣人看见谢璋推门而出,连忙越过锦盒,眼中有藏不住的敬意。
“谢将军!”
谢璋脚步一顿。
不知何时起,世人唤他的称呼从蕴含懵懂之意的谢小将军,换成了需要独当一面的谢将军。
那默然消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