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再过几天,乌尔都的人就要到达贺兰山的山脚了。
”
“所以我爹就自己先去了?”谢璋松开缰绳,向孟鸣争逼近了一步,“你没劝他等等我?他一个人带兵深入到柔然军后方,万一出事怎么办?”
孟鸣争叹了口气:“谢将军十分固执,再说你此次回京,也没有人会想到你会回来得如此早。
”
谢璋冷静片刻,略微一点头,率先进了营帐。
谢澄虽说多年不曾带兵打仗,但作为统帅,分得清轻重。
况且此次计划有进有退,前有探子探路,后有孟鸣争与他坐镇,出不来什么大乱子。
谢璋坐**,缓了缓被琐事扰乱的心境,便见孟鸣争掀开营帐跟了进来:“你不必担心,跟着谢将军的都是我的亲信,最多五天,谢将军就回来了。
倒是你,来来回回的,该好好休息。
”
听孟鸣争一说,谢璋才觉
得周身的倦意朝着全身席卷而来,于是向孟鸣争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还保留着当初谢璋回信时的模样,没有谢璋的准许,也没人敢进帐,揉皱的纸乱七八糟滚了一地。
当初走得匆忙,回给景行的那封信已交由差使送往了京城。
差使的速度自然没有谢璋快马加鞭来得迅速,如今谢璋在西北与京城间走了一遭,那满含情意的信怕是才堪堪送到一半。
谢璋也不知何处来了倦意,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一地的残纸,闷头就睡。
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再睁眼时已是夜深人静。
谢璋睁着眼听了半晌的朔风,终于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帐内一片晦暗难辨,唯有透过窗偷偷爬上桌角的月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谢璋跌跌撞撞地摸黑走到桌前,点燃了一盏灯。
灯火亮起的一瞬间,谢璋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像是衣衫抖动,而后与物体摩擦的声音。
谢璋不动声色地支起身,右手手腕一转,一支闪着银光的短刃已蓄势待发。
灯光被窗外的风吹得轻微抖动起来,下一瞬,如同被惊动般狠狠跳动了一下。
谢璋眯起眼,利落地一个转身,将短刃递到了来人的咽喉处。
四目相接。
谢璋看清来人,眼睛因诧异微微睁大,手中的短刃却并未放下。
“你……”
景行冷淡的双眼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冰冷,可看向谢璋时,眼底却如同猛然窜起一束火光,炙烤着人的每一寸肌肤。
谢璋微微垂下眼,景行满是泥泞的鞋底就映入眼帘。
一片寂静中,景行低沉的声音在谢璋头顶响起:“如何?是先打一架再说?”
谢璋回过神,将短刃从景行颈间撤下,兀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