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吧。
”
谢璋将两人动作尽收眼里,却并未拆穿,将酒盅中的“女儿春”一饮而尽。
景行自进门时便一直默不作声,就连贺函主动与之攀谈,他也只是略应一二。
此时宾客尽欢,景行却一滴酒未沾,在贺函小心翼翼地放下心来的时候,冷不丁出声问道:“彭城饥荒多久了?朝廷当日拨下的第一批资金没用上吗?”
贺函嘴中的酒还未下肚,就被景行的一句话吓得六神无主,呛咳不止。
纪余严给贺函夹了一筷的菜,轻声道:“贺大人怎生喝得如此急。
”
这轻飘飘的一句,谢璋却从其中敏锐地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然而谢璋本就是事外之人,乐得见他们勾心斗角,于是一面笑眯眯地吃着饭菜,一面观望着。
贺函咳够了,额角的汗也滴下来了许多,他畏缩地看了景行一眼,方叹道:“唉,说到那批资金下官就怒火中烧,那些叛乱的民兵们,占了城东处的一处偏僻小镇,竟也像模像样。
一个多月前朝廷拨下来给彭城的资金,还没到下官的府上,就被这群土匪哄抢而去。
”
景行听了,似乎心情不错,端起酒杯嘬了一小口的“女儿春”,道:“哦,原来朝廷一个月前拨过资金啊。
”
贺函手边的酒盅,“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这贺函,也不知是真蠢还是一时被景行迷惑,竟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套出了话。
行进彭城前,慕容燕甚至都不知道此地出现了饥荒,而贺函此时却承认一个月前朝廷已经拨了款下来,就说明,彭城事态还未严重起来时,朝廷已有赈灾之举。
然而这笔赈灾款,最终到底是被叛民抢占而去,还是被贺函吃进了嘴中,不言而喻。
谢璋淡淡地看了景行一眼,嘴角含着笑,用木筷在酒盅上轻轻一敲,状似不经意道:“贺大人怎么喝个酒还把杯子落地上了。
”
贺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纪余严恰时起身,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谢小将军和景大人旅途怕是早就劳累不堪,便早些歇息吧。
”说罢也不等两人表态,对小厮使了个眼色,与之将假装醉酒的贺函一同扶了下去。
桌间顷刻之间便只剩谢璋与景行二人,兀自吃着自己这一方的菜食,像两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谢璋估摸着这个御史大人不太愿意搭理自己,便自顾自地主动说道:“景大人,你说……贺函贪污吞下赈灾资金的事,纪余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景行顿了顿,饶有兴趣地看向谢璋,沉声道:“谢小将军感兴趣?”
谢璋灿然一笑:“感兴趣得很,望景大人指点一二。
”
哪知景行起身便走,只余一句若隐若现的话飘散在风中。
“无可奉告。
”
贺函经由这一晚与景行的短暂接触后,之后便使着浑身解数避免与景行碰面,想来也是怕了这个阎王,生怕自己又被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而彭城的那些百姓们,因着去年秋天收成不好,又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