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京城贺家麻烦很大。
甲板上,日头晒着。
兴安怡然自得的牵着狗,奖励般揉揉狗子的脑袋,说下船给买鸡腿吃。
才下船去,明叔就将狗绳抢了过去,说这狗是他东家孟娘子的。
这话似乎也没错,兴安抓抓脑袋,回头看着正下船的一对男女。
这艘船已被官兵控制,恐怕后面也会作为指证贺滁的证据。
脚才踩上码头,孟元元迫不及待转身:“我爹真的回来了?他在哪儿?”
贺勘往四下看看,遂拉着她到了一处阴凉僻静地方:“元元,你暂时还是别见岳丈罢,事情没彻底过去,总是说不好。
”
这话也没错,毕竟当年的事孟襄知道,且也算是人证,要确保安全。
孟元元明白这个道理,可毕竟自己的父亲,分离五年,心中怎能平静?
“那,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她问,“上次我哥说有事突然离开,是因为我爹?”
贺勘点头:“是,岳丈自然想见你,他……他现在很好,让我们缓上两三日再去见他,可好?”
“好。
”孟元元应下,对面前的他已完全的信任。
几日不见,两人有许多的话想说。
孟元元说前面有间茶肆,晒了大半日的,进去坐坐。
往前走,边看着身旁的人,总觉得人瘦了许多。
问他是否真的掉进江中,他只是笑着说没事,不肯多说。
她知道,他怕她多想、担心。
进到茶肆,茶博士热情的迎上来:“娘子来了,今日穆都吏没一起?”
孟元元道声没有,便要了上次的包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勘往那茶博士瞅了眼,遂和孟元元一起进了包厢。
“穆都吏,”将包厢门拉上,他还未转过身便开了口,“你和他一起来过?”
孟元元才坐下,闻言看去门边的人:“就上回,我来找大哥的船,结果人已经离开。
”
说出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乎是贺勘说话的口气,也就想起他说不让自己和穆课安走近。
这一点儿的功夫,贺勘已经到了面前,站在桌边看她:“也是这个包间罢?”
“是。
”孟元元仰脸,话才出口,便见着人俯下身来。
下一瞬他的手揽上她的腰,稍一用力便抱上了桌面,随后嘴唇就这样被完全吻上、裹住。
连日来的牵挂与担忧,此刻化作了完全的接受,甚至她主动地去挑了他的舌尖。
耳边听见他笑了声,带着愉悦:“在官船上的时候,我有一刻后悔过。
想着万一出点而意外,回不来,这样好的元元会被别人惦记上,骗走了怎么办?”
孟元元双臂绕着他的脖颈,听着他的话,脸上羞赧的发红。
“所以,”贺勘手落去她的膝上,勾着裙裾叠起,“我现在很惜命,要陪你一生。
”
陡然的手指探进,孟元元下意识更加抱紧他,身子蜷缩着勾在他身前。
桌上的茶碗晃动两下,里头茶水洒出来,晕在桌面上。
相逢后,彼此深爱的人,总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思念,哪怕是让她哭。
后面茶博士来续水,敲不开门,里面男子声音说:“不用。
”
晚上,孟元元回到孟家,贺勘有许多事要做,回了驿馆。
白日里,市舶司的人来家中搜过,有不少需要收拾的地方。
幸而,家中和茶庄里的人都没事儿。
孟元元原想着也一起跟着收拾,奈何身子觉得疲倦,只想躺着休息。
也就想起在茶肆的包厢内,与贺勘之间的荒唐,她被架在桌上任他手指来回勾磨,最后竟蹲下去吻上下面。
往回走的时候,双腿着实无力,似乎仍能感受里面有两根手指作乱。
去了心事,泡了澡,孟元元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得很好。
次日清晨,起来后,便想着昨日的凌乱赶紧收拾一下,却不想明叔那里得来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