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到才知,是真的像。
他拿下烟:“这位小姐,没摔着吧?”
“没有。
”柳枝挣脱了他的手,望着他离去。
彭安无视她。
陈展星的眼神则是漠视,像是漠视一件赝品。
无论是彭安或者陈展星,似乎都不可攻克。
*
站在床边的女人穿着一袭黛青色旗袍,勾勒出一具好身材。
她比陆姩丰满。
但陈展星现在偏爱陆姩那样一只手就能掌控的“柔弱”。
只是这旗袍色彩与他第一次见陆姩时一样。
陈展星着迷这一件旗袍,他拉过女人。
憋得太久,他的动作格外狠戾。
陈展星突然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看中陆姩?如果他救下她,她就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
但,不到她露出狡诈的笑脸,他又对她没有兴趣。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一切终究是要到这一步,他才会对她上心。
陈展星点了支烟,用手梳梳头发。
女人退下。
门一关上,陈展星在昏暗的当下细细地抽烟。
事后的他,满脑子想的还是陆姩的雪白。
响亮的钟声响起。
陈展星抽完了这一支烟,又回到了惬意的陈少先生。
陆姩,来日方长。
*
云门的门面高大宏伟,两扇朱木大门又厚又重。
前有大院,后有小院。
门窗、屏风、灯饰都还是奢华的复古风。
陈大当家虽然任法租界的官员,但其审美还是古时达官贵人那一套。
陈展星到家,脱下囚服,换上一袭长袍马褂。
这才到了陈家家宴的席上。
菜上齐了,陈大当家不动筷子,无人敢动。
陈大当家:“力皓的事,我们还没有缓过来。
你又进了东五山,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陈展星一哂:“我是被连累的。
”至于被谁?他瞥了一眼陈力皓的母亲。
陈力皓的母亲颤了颤,她手里的瓷勺发出一记清脆声响。
陈大当家:“展星,力皓已经走了。
死者为大,你要道歉。
”
陈展星起立,向陈力皓的母亲鞠了一躬:“抱歉。
”礼节是做足了。
陈大当家向各人扫去一眼:“吃饭吧。
”
无人敢吱声。
陈大当家问:“你在东五山的游玩什么时候结束?”
陈展星:“这要听典狱长的意思。
”
“哦,快出来了。
”陈大当家已经阻止了陈展星的延期申请。
吃完饭,陈展星回去洗了个澡,躺下休息。
这一晚的梦里,他和在东五山时没有区别。
蛇蝎美人有一张清纯可人的脸,但她有风情万种的笑。
她掏出利刃,抵住他的心口。
他笑一声,以手掌抓住了刀尖。
梦境一闪,铁网突然从天而降。
北风飕飕,陆姩敞开了外套和里衣。
风逮住空子向里钻。
她没有穿内衣,她当然是故意的。
陈展星被铁网卡住,他喊:“陆姩。
”
“憋呀,憋到绝后。
”她比了一个剪刀的动作。
“你除了美人计就没有好伎俩了?”
她讥嘲地说:“美人计你都受不了,哪还需要其他的。
”
半夜梦醒,陈展星只觉得哪里都是空的。
想,太想了。
作者有话说:
二字男主地位从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