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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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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站在一旁的人,脑袋耷拉着,看不清眉眼,瞧着有些可怜。

     他叹口气,轻声唤她,“过来。

    ” 沈兰溪不明所以的抬头,抬脚走到榻边,没出声。

     豆大的烛火似是要燃尽了,光线昏暗的厉害,他依旧瞧不清她的神色。

     “祖母方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是见我发热,心焦担忧才说了那些,并未是有意训斥你。

    ”祝煊与她解释。

     沈兰溪还是没说话。

     她倒是不在意这个,而是在想另一事。

     “时辰不早了,你且回去睡吧,禁足之事待我明日去给祖母请安再说,别忧心。

    ”祝煊觑她神色,又宽慰一句。

     沈兰溪没动,而是问:“你要喝水吗?” 许是因发热,他声音干哑的厉害,不似往常那般清淡温润。

     祝煊喝了一杯热水,那厢汤药也煎好了。

     他接过阿年递来的药碗,吹了吹,一饮而尽。

     沈兰溪站在一旁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碗,经络微微凸起,蕴藏着力量。

     他的手腕处有一颗红豆似的痣,像是戴了一颗玛瑙红的珠子,有点好看。

     没等沈兰溪上前,阿年已经接过了空了的药碗。

     祝煊擦了擦嘴,察觉到那灼灼视线,抬头瞧她,“怎么?” 沈兰溪咂吧了下嘴,觉得有些苦,问:“你要吃蜜饯儿吗?” 三更天,沈兰溪坐在床榻旁,不时地往嘴里送一颗甜丝丝的蜜饯儿,看着祝煊睡觉。

     这人被世家规矩熏陶,便是睡觉也十分规矩。

     被子盖至胸口处,露出一截素白的里衣,肩宽平直,往上,喉结凸起,头发乖顺的压在软枕上,闭着眼,呼吸均匀。

     简直比辞世之人睡得还安详。

     “啊!” 沈兰溪忽的惊呼一声,与那‘诈尸’之人大眼瞪小眼。

     “吓到了?”祝煊语气歉疚的问。

     这话唤回了她的神,沈兰溪气得抬手就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人吓人,吓死人啊!” 祝煊身子僵了一瞬,随即只当作什么都没察觉,无奈道:“你在这儿瞧着我,我睡不着。

    ” “你没睡着?”沈兰溪讶异,随即又了然。

     躺的那般平直,谁能睡着? “你回去睡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

    ”祝煊再次劝说她。

     说罢,他忽的想到什么,又迟疑的询问,“或是上榻来与我一同挤挤?” 沈兰溪顺着他的动作瞧去,暖和的被子被他掀开一角,他往里面挪了挪,给她留出了一块,似是还冒着热气儿。

     她向来不是心志坚定之人,立马被这暖和的被窝勾了去。

     随手把装着蜜饯儿的食盒放在椅子上,脱了披风鞋袜便要上榻与他一同睡。

     却是被人伸手拦了一拦。

     沈兰溪:“?”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出尔反尔?! 她不悦的瞧他,似是他若敢说一句反悔的话,她便要抽他。

     祝煊对上她的视线,指了指那挨着床榻的食盒,支使道:“放到外间桌上去。

    ” 酸甜可口,让人口齿生津,如何能安睡? 沈兰溪一副‘嫌他事多,但又不得不做’的嫌弃之色,不情不愿的抱起那食盒往外走。

     夜里便是点了炭盆也冷得很,她缩着脖子踮着脚跑回来,踢了鞋子便手脚麻利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暖烘烘的,身后的人也好暖和! 沈兰溪眉眼一转,没掖紧身后的被子,而是不要脸的往后蹭一蹭,再蹭一蹭,直到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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