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
虽是如此,泉溪镇的百姓仍还没有食用玉米的习惯,多称番麦,有见识些的,则称其为玉蜀黍。
陈舍微买回来的玉米是滞销货,掌柜实打实是蚀本给了他的。
那小半袋玉米吃了一餐后不见了,谈栩然寻了几日,在床下找到了,陈舍微似乎也没刻意去藏,只是摆在那里。
晨起,谈栩然给陈舍微解掉了绳索,转身去厨房拿清粥小菜的功夫,陈舍微又不见了。
“阿爹让我同娘说,他去借斧子。
”
“借斧子做什么?”
陈绛指了指屋前那些寥落的草木,道:“阿爹说这些都死绝了,他砍了烧了,过些日子好种玉米吃。
”
足边竹篾上,粒粒金黄沐浴在晨曦中。
陈舍微去陈砚墨家借了斧子回来,他只管门房要了,也没叨扰陈砚墨。
喝过一碗薄粥,陈舍微忙活起来了。
看着他将这些花花草草的死躯一应拔出焚烧殆尽,火光灰烟腾起,谈栩然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原身和他爹一样,喜欢侍弄花草,其实陈家在他爹手里已经势微,不过勉强撑住门面,流水一样的银子花出去,就为了那些只开几日的花。
他们说自己喜欢花草,是风雅事,自己却不会侍弄,还要请花匠来。
后来家中没银子,花匠自然也请不起,这些花除了被谈栩然贱价卖了一部分,其他全死了。
原身还有脸大发雷霆,枯枝败叶也不许谈栩然丢弃。
烧过之后,还残留了些草木灰烬,陈舍微将这些灰烬草肥拌入泥中,笑道:“等三四月种下去,七月上旬就好吃了,玉米杆子纤长,叶片宽大,夏日里正好遮凉。
”
眼下,清清爽爽无遮蔽,冬日的暖阳铺满了整个院子,晒得人浑身暖软。
陈舍微说着就咳了起来,这回是真咳,这身子也真是有些弱。
他嫌弃的想。
“一向以为六郎只会侍弄花草,不曾想农事也通晓。
”谈栩然夸赞。
陈舍微呷了口水,避过谈栩然看似真切倾慕的目光,含糊道:“一通百通嘛。
”
他只怕谈栩然还要再问,忙说起自己去陈家借斧头时,把那甘嫂子吓了一跳。
“六郎还提呢。
”谈栩然轻抚心口,似是后怕极了,“你那日真真如死了一般,眼下又活泼泼的在人家眼前行走,自然要吓着了。
”
陈舍微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