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挨个问话。
宜笙默然,沉默着喝了口热可可。
“还有便是,朱倩雪认为是你做的。
”许匿满是疑惑看向她,“她和警察说,你们昨晚发生了恶性争执,你极有报复她的动机。
”
宜笙顿住,觉得有些滑稽,差点笑出来,“我?她怎么不说胡总太太更有动机。
”
许匿拍了拍她肩,宽慰道:“她现在神志完全是混乱的,说的话警方也只会作为参考。
一会儿警察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
宜笙点头,看向许匿笑了笑,“谢谢呀老同学,还提前给我透露内幕。
”
“客气什么,朱倩雪一向刁蛮跋扈。
仗着有胡新荣做靠山,这一年没少抢A角,如果说报复,团里不满意她的人多了。
但大家都是学芭蕾出身,知道这条路有多苦,所以一个比一个爱惜羽毛,我相信舞团每个人都不会想到去害别人,更不会去做毁人前途的事。
”
许匿所说,和宜笙在路上想得一样。
艺术这条路太艰难了,天赋更是用再多财力都换不来的。
朱倩雪之所以和警方指控她有蓄意报复的嫌疑,无非因为同样的恶劣手段昨晚刚刚上演。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宜笙叹了口气,说道:“警察已经来了对吗?那我们上去吧。
”她在伦敦逛了一个月,现在只想早点结束这里的荒诞。
-
进入病房前,尽管宜笙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迎面砸来的不锈钢水杯惊得当场愣住。
那是舞团发的水杯,材质坚硬,常被演员调侃可以用来砸核桃。
零点几秒的思考时间,宜笙只能判断出它会砸到自己鼻骨之上。
只是在下一刻,许匿已经将她护住,水杯砸在了人后脊发出闷响。
“朱倩雪!你疯了。
”宜笙急忙拉住许匿,对着朱倩雪怒道。
朱倩雪躺在床上,一只脚被吊起来,缠绕着的纱布上尽是血。
整个人苍白枯槁,满目怆然。
脸颊、眼角、鼻骨,就连耳朵都有不同程度的殴打伤。
因为面部缝针,整个人显得更加狰狞。
“凶手,凶手。
”朱倩雪发狠,瞳孔充血,恨恨咬紧齿关,指着宜笙对坐在床边的警察说道,“一定是她害我。
”
大约是觉得朱倩雪此刻处于情绪崩溃的状态,宜笙没有再理睬她。
先扶住被砸的许匿,他从前背脊受过重伤,“你没事吧?”
许匿摇头,但额头还是沁出了冷汗,“没事,你没伤到吧?”
“差一点,你挡住了。
”
许匿这才松了口气,“已经伤了一个,你再受伤。
我就真得要背处分,被开除了。
”
“你好,我们是伦敦方的刑警。
”管控住朱倩雪,其中一位警察先起身,走到宜笙面前,“麻烦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
”
许匿对着她丽嘉点了点头,“放心。
”
宜笙自是不怕调查,跟着警察来到病房隔间。
从询问她的姓名、职业,与受害者关系开始。
一个半小时后,警察用笔敲了敲板桌,问道:“昨晚和你一起离开得那位男士,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宜笙明艳的眸敛了敛,答道:“朋友。
”
警察看了她一眼,继续提问道:“你们当时只是一起离开,还是整夜都在一起?”
提至秦见川,宜笙还是在所难免地在回答上卡顿了下。
她不知道这件事最后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