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疾步走到她跟前:“不是。
”
顾太打断:“女孩子说话怎么咄咄逼人的,阿叙还没说话,你就开腔。
”
老太太是港都人,年轻时是名媛,结婚后是阔太,受过良好的教育,会多种语言,普通话说得流畅,只带着不重的口音。
“外婆。
”温择叙无奈说,“您要是没事就先回去,我明天和妈再去拜访您。
”
“她来了就赶我走?”顾太还没被拂过面子,“今晚我住你这,次次我来都让我住酒店,你们故意怠慢我吧。
”
温择叙要解释,郁清不甘示弱说:“那我先走了。
”
说完就往外走。
温择叙伸手,郁清压住他的手:“反正也是工作日,我就不住家里了。
”
怎么也劝不回来,温择叙拉着郁清的手,只见她板着脸,是真的生气了。
封鸢赶来,假装劝和,一面把鞋套脱掉:“我正好有事,我送你。
你们也别吵哈,伤感情。
”
她推着郁清进到电梯,笑着挥手说:“没事的,交给我。
”
电梯门合上,封鸢露出本来面目。
满脸不耐烦。
“你怎么跟来?”郁清也没刚才那么严肃。
封鸢不爽:“我恨不得就没来过。
”
郁清:“你不是和……”
封鸢摆手:“别!别总把我和老太太打成一路人,我只想安生地过日子,是老太太太能作妖。
”
郁清是敢略微表达不满,但还做不到背后说长辈的是非。
封鸢打开话匣子,指着上面说:“你不知道老太太什么人吧。
”
“我都懒得说啊。
”
“她万事都爱掺合,大家不搭理她,她就继续作,没办法啊,她娘家是地产大亨,从小娇养的大小姐,最爱烦叙哥,闹过几次要叙哥回港都生活,常伴她身边,给叙哥弄烦了,跑国外驻外不愿意回来。
”
郁清讶异。
没想到温择叙不愿回国是这个原因。
“只是闹?”老人家闹腾一些,郁清觉得很正常。
封鸢:“只是闹就谢天谢地。
顾太强势,思想固化,认为他们家的人血脉都是高贵的,所以一举一动要和身份匹配。
小时候叙哥就是她带大,是叙哥的开蒙老师,他小时候在港都每天都被安排满满的课程,不得不说,倒是真的把他培养成贵公子样。
”
“好在后来叙哥回京北,摆脱老太太的牵制,所以在毕业后才选择出国,真的担心老太太叫他回港都工作。
”
郁清莫名的,有些心疼温择叙。
身边有个管教严格的家长,别人只知道家长严格,其中要受到的压力,郁清感同身受,曾经裘芯就是这样要求她,无数次道德绑架、亲情绑架,要求按照她给的标准生活。
封鸢坚持要送郁清回去,蹉跎片刻,没拒绝,上了副驾驶。
郁清和封鸢闲聊了些事,也算侧面了解到温择叙外婆这个人,更庆幸自己今天跑了。
在小区门口下车,郁清走回家的路上在琢磨,该怎么和父亲说又回来住的事,想到明天就是毕业典礼,有了底气,阔步走向家。
预料到温择叙会给她电话,不过已经快凌晨。
郁清闷闷不乐接起:“有事就说。
”
“宝宝,今天外婆的事……”温择叙放柔声音劝她。
郁清:“别提她,我不喜欢她。
”
温择叙:“好,不说了。
”
“她什么时候走?”郁清和封鸢了解到以前的事,对老太太的好感全无,表面话也不愿说。
温择叙:“大概这两天。
”
“她走了你再联系我。
”郁清说,“我明天有毕业典礼,先挂了。
”
温择叙小心翼翼询问:“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她不住家里。
”
“不要。
”郁清从床上站起来,“我可不想随时在家里看到一个陌生人,老规矩,我工作日住这里,周末看心情。
”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