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住了,房间里黑洞洞的,窗外连点月光都没有,闭上眼睛都是些灵异血腥的画面,爬起来开了灯,跑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顾耀扬还没睡,椅着门问他:“怎么?”
林聿言没承认自己害怕,理直气壮地找了个理由:“你今天喊的那一声,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严重创伤。
它现在特别胆小,你,你得对它负责。
”
“哦?”顾耀扬问:“怎么负责?”
林聿言说:“它申请去卧室睡觉。
”
顾耀扬倒是挺大方地点点头:“那行,我睡客厅。
”
说完要走,林聿言急忙拖住他的手臂:“别,不行,你也要睡在卧室里。
”
折腾半晌,林聿言终于又回到了卧室,他依旧睡在地上,现在也不在乎是软是硬了,只要有人陪着就行。
关了灯有点睡不着,察觉顾耀扬也没睡,就想跟他聊天。
“李老师的信,你看了吗?”
顾耀扬说:“没有。
”
林聿言说:“你不是拿走了吗?”
顾耀扬说:“拿走了不代表会看。
”
“那……下学期,你还不去上课吗?”
顾耀扬应了一声,又说:“我不去上课,你不是最高兴的?”
林聿言坦诚地说:“前些天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觉得,你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
“是吗?”
“是啊,如果你能少逗我一点就更好了。
没准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
”
顾耀扬轻笑:“那还是别当朋友了。
”
“你……”林聿言刚刚支起手肘,听他这么说又撇了撇嘴,躺了回去,小声嘀咕:“你这个人还真是……”
讨厌?
不够友好?
具体该用哪个词形容,林聿言也不清楚,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床。
他果然还是想和顾耀扬成为朋友。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林聿言又是在床上醒来的,顾耀扬不在家,七八点的时候,似乎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应该去上班了。
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坐在画板前继续画那副没完成的作品。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家里的阿姨打来的。
她问林聿言什么时候回家,明天父亲有一天的空闲,要过去吃饭。
看来,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林聿言站起来到处看看,除了那几张画纸,似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又翻了翻手机备忘录,拿着顾耀扬家里的钥匙,走到街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吧街。
白天的酒吧街基本没人,林聿言凭着那天的记忆,拐进了玲姐的小店。
酒保正躲在吧台后面打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