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惊慌失措以致于铸下大错。
”
“但顾美人是被人从身后袭击的。
”赵崇接上云莺的话,“若她知晓这小太监在,便不至于被从身后偷袭,且若这小太监向她求过饶,必会有一些动静。
”
两句话足以让云莺明白,赵崇与她有差不多的看法——
这小太监有问题。
确认过这一点,云莺便不认为需要继续隐瞒赵崇她更多的想法。
是以她道:“陛下,若那谋害顾美人之人有旁的目的,臣妾猜测那目的可能同臣妾有关。
”
虽然赵崇已经知晓云莺心中所想,但比起那些,他在意的是云莺愿意主动对他说出口,这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如同昨夜她亲口告诉他,她在十四岁那年便曾见过他。
赵崇取走云莺手中那封绝笔书收起来,温声问:“莺莺有何看法?”
云莺一一说出自己的猜测。
赵崇认真听过,颔首说:“如若是这么一回事,那背后之人应当消息很灵通,否则决计不敢如此冒险。
”
而论起妃嫔里消息最为灵通之人,云莺首先想到的无疑是能插手六宫事务的良妃与娄昭仪。
只是赵崇没有从这两个人的心声里发现端倪。
他清楚与她们有关的可能性不大,却难以对云莺解释。
不过云莺并未认定同她们有关。
她想一想:“臣妾的月漪殿里有陛下的人。
”想对她下手且不被抓住任何把柄,不是一件易事。
“可要迟些放出消息,说顾美人快要醒了?”赵崇思忖中也问。
云莺沉思片刻道:“高太医今日应当还会去一趟听雨楼给顾美人诊脉,却唯恐打草惊蛇。
”
赵崇道:“那便等一等。
”
“嗯……”云莺点头,“只要顾美人不会再被谋害,想来不必太着急。
”
和赵崇心平气和谈论六宫这些事情,对云莺来说亦是新奇体验。
放在从前她绝无可能如此。
因而云莺清晰感受他们之间相处的种种变化。
尤其是,她内心深处确实重新尝试接纳这个相较过去变得很不一样的人。
赵崇听见云莺心里对他的肯定,暗自生出小小的高兴。
高兴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想到云莺经历过的许多事皆称得上他带来的祸患,便也只想握住她的手不放。
于是云莺的手背传来一阵热意。
天气本来便热,这样被握着手更觉出那份热意,她却没有推开赵崇,而是眉眼不动回握他。
赵崇和云莺赶到荷塘附近时吕淑清已经到了。
行动不便的吕淑清被大宫女搀扶着,艰难而又表情平静与他们福身行礼。
那今日自尽而亡、在望春楼当差的小太监的尸体被草席掩盖着。
赵崇与吕淑清免礼,继而语声淡淡问:“吕嫔可曾见过那小太监了?是不是望春楼的人?”
“回陛下的话,据嫔妾的大宫女辨认,他确实是望春楼的人。
”吕淑清依旧语声平静回答着赵崇的问题,不慌不忙道,“嫔妾前些时日一直在养伤,许多事情没有精力管,这小太监嫔妾面生得紧,也不知他究竟做过些什么事。
”
昨夜她才让大宫女传话下去,说自己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