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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落针可闻,隔着屏风,御膳房的下人们小心翼翼的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忽然一声巨响,一个宫女陡然脚下一绊,下巴狠狠磕在了桌子上,手里的托盘掉在了地上。
南门良两步上前,眼神鬼气森森:“你这笨手笨脚的狗东西,来人,拖出去重打……”
“杀了。
”
宫女一声高喊,“陛下饶……”
“嗤”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屏风,在宫女额前留了个血窟窿,众人噤若寒蝉,只听到那男人低低说了一句:“吵。
”
太监们无声的将宫女拖走,并迅速用抹布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道士默默蜷缩在自己床上,思考着何后一走三天,是不是日子有些久了。
不都说暴君已经立后从良了吗?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上赶着求财……不,不上赶着,难不成让方皇求他?只怕会死的更快。
南门良屏住呼吸走过来,男人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宝贝,正被他拿兔子娃娃逗着,那兔子长了两只可长的耳朵,在小家伙面前晃来晃去,诱的他不断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冲方天灼蹬腿挥爪,凶巴巴:“咿呀!”
方天灼温柔的把娃娃递到他手里,他立刻垂下了纤长浓密的睫毛抓着玩,时不时要给方天灼看:“哦呜。
”
方天灼便淡淡的扯开嘴角,似乎在笑。
南门良细声道:“陛下,早膳已经备好。
”
“嗯。
”
他没说吃,南门良也不敢劝,因为知道劝也无用。
小皇子忽然揪着兔耳朵,笨拙的转脑袋去看何筝,攥的紧紧的抬爪爪:“呀!”
他在试图给何筝看兔子。
可何筝一动不动,睡得相当安稳。
小兔子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可对于小皇子来说还是太大了,他保持着递给何筝的动作一会儿,又抱回来,圆眼珠盯着何筝的侧脸,然后又抓着耳朵递过去,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奶声奶气:“啊!”
何筝还是没有理会。
小皇子愣了一会儿,再次把兔子抱回来,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扬起小脸儿去看方天灼,发出疑惑的小奶音。
方天灼于是轻轻把他放在了何筝身边,小家伙如今已经学会翻身,尽管非常吃力,他趴在何筝身边,笨笨的抬起爪爪来抓何筝的嘴唇,然后被他家父皇又抱了回来:“不可以欺负爹爹。
”
小皇子扭着软乎乎的腰,试图从父皇手里脱离出去,他闹腾着,用力甩着小胳膊,“呀,啊!”
“乖一点。
”方天灼抱着他,柔声道:“爹爹睡着了。
”
小皇子不依,他手脚还很软,被方天灼铁钳一样的大手托着腋下,挣扎着朝何筝扑腾,但哪里能扑过去。
他扭啊扭,小脸儿涨得通红,发现自己弄出那么大动静何筝都不醒,眼泪慢慢涌上眼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方天灼垂眸,双手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攥着小拳头张开嘴哭个没完没了,方天灼渐渐皱起了眉。
南门良感觉这孩子若不是何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只怕已经被掐死了一百遍。
他哭,方天灼就任他哭,也不哄,小宝贝汪呜呜呜哭了一会儿,发现父皇只是看着自己,心里更委屈了,嚎到嗓子都开始破音,然后慢慢睡着了。
方天灼接过南门良及时递过来的软毛巾,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