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宁恪轻声嘟囔一句,等她回来,柿子早就晒成柿子干了。
她拍了一张雪景,发过去:“今天下了好大的雪。
”
颜云致很快回她:“家里气温很舒服。
在那边是不是冻成小冰人了?”
小冰人啊。
宁恪弯腰攥起一团雪,好像忽然也没觉得很冷了。
宁恪总是给她发好多好多消息。
有时像自说自话似的发过去七八条,也不知道是从何时重燃的分享欲,路边一只胖胖的白色小狗,冻得像冰块的草莓,夜宵忍不住吃了一碗好香的牛肉面……
看电视的时候,希望她在。
散步的时候,希望她也在。
最开始怕颜云致会烦,但后来发现并不会,她总是第一时间回复,哪怕没有及时回复,也总是会说去忙什么了,比如去见了老师,又或者去买了新的盆栽。
她会一条一条把宁恪发的消息引用下来回复。
有次宁恪在电话里忍不住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烦?”
连她自己都不适应,现在废话好多。
“不会,”颜云致语气温然地说,“喜欢你的一切。
而且,说废话的时候你很快乐。
”
是啊。
她很快乐。
这份爱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很黏颜云致,她也能感知到,颜云致喜欢被她黏着,喜欢被人时时刻刻惦记着。
这么热烈真诚的喜欢。
攥在手心的雪没融化,硬得像冰块,宁恪扔了那团雪,快走回住处了。
路边大树的叶片枯落,光秃秃的树干挂不住雪,时不时落些雪花下来,她就仰起头伸手去接。
才接住掌心的雪,她目光收回时触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她呆住了,雪花从指缝间漏了下去。
那人穿孔雀蓝长大衣,白色羽绒服搭在臂弯。
她系雪白色围巾,乌黑的发披在肩头,温雅清致的脸,眉眼盈盈含笑,肩上落了些雪花,似立在雪中的挺拔翠竹。
在宁恪渐渐起了雾气的眼眸里,女人往前走了一步,笑着叫她:“小宁。
”
宁恪眨了眨眼睛。
这一瞬间,她思绪回到去年冬天,颜云致开车来接她的那个下雪天。
车里开着暖气,却开着窗,放着昆曲。
窗外慢悠悠落着大雪。
那人听见声音偏过头看她,朝她一笑,神色清丽似兰,沉静如水的眼眸弯起,吐字温和轻缓:“宁恪。
回家了。
”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
她知道。
她完了。
“嗯?傻站着做什么?”颜云致偏过头,看她呆愣的样子,开玩笑地说,“真冻成小冰人了?”
宁恪这才回过神,扑过去一把抱住她:“你怎么来了……”
“不想我吗?”颜云致拂去她发丝上的雪花,动作温柔小心,羽绒服落地了也不管,“一点也不想我?”
宁恪眼圈都快红了,这回她没再口是心非,乖乖地说:“想你了。
”
“真乖,”颜云致亲亲她的唇,“想我了,所以我就来看你了。
”
“你手这么凉!”宁恪一把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等很久了!怎么不进去等我?我们回房间。
”
“跟秦老师一起到的,本来说给你一个惊喜。
她说你要回来了,我才站在楼下等了会。
”
“哦……我刚出去转了一圈。
”
宁恪捡起她的羽绒服给她披上,打开门,推着她进去,打开暖气关了窗,脱掉手套去捂她的手:“你手好凉。
”
“等下就暖了,”颜云致捏了下她的脸,“刚才是不是一个人哭了?”
宁恪:“……才没有。
”
“真没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