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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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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压抑着心中激荡,努力组织语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用我的武力去对付你。

    我得到了更好的……我已经满意,就不‘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走吧。

    你和你爹,你们一家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仆从,你们全都安全了。

    ” 姜茹娘迷瞪抬头。

     她不明白沈青梧最后话的意思,她隐约感觉到危险解除的讯号。

     为什么?难道沈青梧原本打算用武力对付他们一家人?怎么对付?打他们还是杀他们?仅仅因为她的任性? 姜茹娘后背出了层汗,她感激看一眼张行简。

     姜茹娘试图挽回一些情面:“多谢两位宽容,我不打扰了。

    张郎君,你方才唱的小曲儿很好听,朗朗上口。

    我没听过,大约是郎君自己编的吧?郎君这般大才,是我唐突了。

    ” 张行简面色微微不自在。

     沈青梧面色同样微微不自在。

     姜茹娘见自己的夸赞无效,她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好先告辞而走。

     -- 姜茹娘一走,沈青梧就扑到了张行简身上。

     她为那“十八摸”被人听不懂而开心,又为自己得到了这么一个郎君而兴奋。

     沈青梧:“她竟然真的道歉!” 张行简:“是啊,我不是说了嘛。

    ” 沈青梧抱住他的脖颈,她激动万分,却摇头,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的人,她如何说呢? 她只是很开怀,只是抱紧他,越来越不想撒手,不想离开。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她心知肚明张行简在织网捕获她。

     但她心甘情愿。

     张行简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她要让他做世上最开心的郎君。

     -- 东京风雨连日。

     在少帝用人参吊着一口气、所有臣子心焦烦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张家所在的巷子,有一天晚上,遭了贼,失了火。

    隔壁居住的也是一大世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小贼为了逃跑,放的大火顺着风,刮到了隔壁的张家。

     张家上下忙着扑火。

     长林带着几个人刚忙完郎君交代的事务,被二娘子招待着吃酒,品味佳肴。

     长林昏睡中被人摇醒。

     他一身酒味,脑子昏昏沉沉,看人都是重影的,半晌才认出摇醒他的人,是今夜轮岗的死士之一。

     这死士焦急万分:“家里失了火,快走!” 他们从火里钻出,看到熊熊烈焰烧得疯狂,都有些震撼。

     张家百年古宅,院中所植古树都最少长了几十年,然而火一烧,什么都要毁了……长林本在看人扑火,突然想起一事,周身冰冷下来。

     酒意瞬间消除。

     长林厉声:“跟我走!” 他带着十几个死士,摆脱火海,向关押博容的院子赶去。

     他到的时候,那书房外看人的死士不知去向。

    长林将门踹开,死士安安静静地昏死在书房中,本应在书房中看书写字的博容,却不见了。

     长林咬牙切齿:“给我追!” -- 风声呼啸,纵马长行。

     在离张家最远的西南长巷中,飞奔的马停了下来。

     张文璧先从马上跃下,她回头,看着博容下马。

     博容披着黑色斗篷,斗篷将他大半张脸遮住,他周身通黑,只有握着马缰的手有点颜色。

    他从马上跃下,动作轻缓沉着,下盘极稳。

     这个站在巷中一身黑的青年,和张文璧记忆中的张容,差距太远,宛如完全不同的两人。

     张文璧静静看着。

     博容丢下马缰,回头看张文璧。

     他颔首:“至此一别,小妹不必送了。

    ” 他叫一声“小妹”,张文璧的眼泪便潸然落下。

     要知道,她亲手养大的那个弟弟,张行简,如今有多难对付。

     为了救出博容,她花了一年时间来放松他们的警惕。

    她想见兄长,想救兄长……直到张行简离开东京,她又观察了两个月,才终于敢出手。

     她姓张。

     可是如今的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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