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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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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的,还说嘴里怎么有血味。

    一旁跟着的梁径更是心惊胆战。

     这会,梁径心疼是真的,哭笑不得也是真的。

     前一秒被他嘴里的“钢铁意志”弄得有些无语,后一秒摸着时舒冰凉的手陡然觉得心口全是寒气。

     不过他早就彻底明白了。

    这家伙,从小就是来磨自己的。

     梁坤和丁雪到的时候,一帮人正襟危坐等着医生。

     虽说是例行的流程,但气氛总是凝重。

     时舒在之前的病房里吃香蕉。

    他抽了点血,脸色白了许多,加上身上消瘦的劲没全养回来,眼下瞧着就格外虚弱。

     梁径进来的时候,他头还有点晕,趴床上有气无力。

     “怎么样?什么时候手术?” 梁径没立即说话,走到床边摸了摸时舒脸颊。

     时舒盯着他,慢慢坐起来,有点紧张:“是不是不好啊……” 梁径注视他的眼睛说:“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位置不好,医生在商量更稳妥的手术方案。

    ” 他语气平静,说的也客观,遣词造句的方式好像时舒只是得了一般的小毛小病,而不是需要开颅的大手术。

     时舒低下头不说话。

     这个他是知道的。

     那会刚醒来,医生就提过脑子里长的东西影响到了视觉神经——其实回想起来,开始有症状的时候,他就有过眼前一黑的眩晕与疼痛。

     相比梁径冷静至极的反应,舒茗和时其峰的反应,某种程度而言,正常许多。

     舒茗推门进来的时候都在哭。

     这段时间时舒看了她太多的哭,每一次都和荧幕上不一样。

    但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总之是很能让人共情的。

     时其峰跟在后面,小学生似的抹眼泪。

     也是奇了怪了,时其峰这段时间都不咋呼了,嗓门堪称历年最低。

     夫妻俩一左一右,一个摸摸时舒头发,一个盯着时舒眼睛瞧。

     时舒安慰完这个,又安慰那个。

    他嘴上是很乐观的。

    笑得也很令人放心。

     只有梁径知道——虽然这个人从小到大总是外向,不开心了也是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

    但有两次,不开心必须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一次是舒茗和时其峰离婚之后,一次就是现在。

     丁雪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儿子。

     梁径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

    那十几天的痛苦与煎熬,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注视着时舒,眼底幽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径表现得越平静,她就越担心。

     她不知道自己儿子会做出什么事。

    这么多年,她甚至越来越觉得,可能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儿子。

     回去路上,和梁坤说了心底的担忧后,梁坤反倒让她放心。

     “退一万步,就算手术失败,时舒眼睛真出问题,两个人也不会怎么样。

    ” “我不是担心他们的感情……” 丁雪语气迟疑:“以后呢?时间长了……要是吵架,时舒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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