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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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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推他肩膀的人却不见踪影。

     张开手心,一枚戒指很安静地躺着。

     梁径一点点握紧戒指,扭头埋进自己臂弯。

     很快,肩膀轻轻颤动。

     他的记忆里存有无数个关于时舒的瞬间,永远阳光灿烂,永远芬芳恣意,但此后,也会有这样的短暂时刻:恩爱绵长,悲伤也绵长。

     “梁径……” “梁径……” 有人在叫他。

     耳朵好像被人咬了下。

     还挺重。

     疼得他皱眉。

     睁开眼,教室与阳光通通消失不见,病房里十分昏暗。

     一双眼在黑漆漆的夜里瞧着他,神色担忧,眼含泪光。

     “梁径……” 时舒慢慢靠近,抬起头亲了亲梁径额角:“别哭。

    ” “我没事了。

    ” 他小声说:“不会离开你的。

    发誓。

    ” 顿了顿,时舒又往他耳边凑,哄他:“骗你是小狗。

    ” 和小时候一样。

     梁径不说话,伸手轻轻抱住他。

     两个人抱了会,时舒却在他怀里呜咽起来。

     “你刚刚坐在这里哭,我好难受……” 梁径很小心地摸了摸他后脑勺,没说话。

     “后来你睡着了,我睡不着,我就看着你,你又哭了……” “流了好多眼泪……我给你擦,你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你怎么睡着了都在哭啊……” 眼泪浸湿梁径的肩膀,时舒被他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想起小时候的梁径,想起小时候因为丁雪病情难受得也在梦里哭泣的梁径,顿时心头大恸。

     “梁径……” 他们两个轮番哭。

     梁径哭完时舒哭,时舒哭完梁径哭。

    已经说不清哪个更可怜了。

     总之都很可怜。

    是天生一对的可怜。

     等时舒这边哭累了睡着,后半夜,医生过来例行检查。

     情况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

     颅内淤血不像之前那样凶险万分,时刻压迫脑神经,而是有了消散的迹象。

     “等血块面积缩小、散开,手术也得尽快。

    ” 梁径:“好。

    ” “梁先生,您不必太过忧虑。

    ” 省人医的宋主任朝他宽慰一笑:“后续我们会安排非常细致的全面检查。

    ”说着,他看了看病床上泪痕未干的时舒,笑着建议:“最好还是不要让病人情绪波动太大……照这个哭法,指不定又要晕过去。

    ” 梁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天色将明的时候,时舒醒了过来。

     这一晚哭来哭去,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舒茗昨天半夜得到消息,说醒了,今早就带了一罐核桃要给他吃。

     “妈,哪有人早上吃核桃的。

    ”时舒捧着罐子,拿了一块放嘴里一点点嚼,都没什么味道。

     舒茗也瘦了好多,脸色憔悴,抹着眼泪对时舒说:“早上就应该吃核桃,提神补脑。

    ”这些天心力交瘁,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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