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忙——疲劳过度、睡眠不足,自然就头晕乏力,肠胃方面估计也是免疫力下降导致。
毕竟,这么些年,他的胃早就被养得十分好了。
“没事的……昨天真的就是开会开太久了,久坐一下子站起来就是会晕的嘛。
而且我前几天一直加班,事情多,睡不好,这个你也知道啊。
”
“别听他们瞎说,没那么严重。
”
“而且我没摔地上。
我就是——”
说着,时舒站起来,装模作样晃了晃脑袋,然后一屁股坐回去。
“喏,就这样。
”
梁径被他闹得好笑。
时舒也笑,捧起碗继续喝汤。
脑子里早一步解除警报。
从小到大,对付梁径,他说不上有什么奇门妙招,但只要他想糊弄,那梁径多半也是会昏头的。
除非他自己犟。
“这周好好休息。
”过了会,梁径叮嘱。
时舒点点头,站起来要去洗碗。
梁径伸手接过。
时舒跟他后面,贴上去搂住梁径腰亦步亦趋。
“梁径你真好。
”
“梁径你最好了。
”
“梁径你怎么这么好。
”
“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老公。
”
糊弄结束,迷魂汤自然还是要灌的。
只是这会剂量明显下多了——“老公”都叫出来了。
鬼迷心窍的梁径放下碗就把他抱台上坐好。
时舒困在梁径双臂之间,被亲得眼泪花花。
接下来一周,也许是梁径在身边看着,时舒头晕的症状减轻不少。
不过主要还是WonderWing第二季需要拍板定方案的流程走得差不多,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焦虑了。
忙还是忙的。
毕竟年底了。
闻京约他俩打球的时候,时舒正带梁径吃上回那家日料。
酒蒸沙白的味道一如既往,汤汁鲜美,肉质鲜嫩。
梁径吃不惯,尝了几口就搁一边不碰了。
如果不仔细观察,或者像这样两人对坐,其实是看不出他对什么不满意的。
梁径在很多习惯上都保持着从小的教养,言行举止,从容体面,还有那么一些不易察觉的矜贵。
他比时舒沉稳,但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一种傲慢。
闻京约的场地隔壁是一家壁球馆。
回国后他们很少玩了,网球也是。
这家明显是江州最新开的,时舒就兴致勃勃办了张卡跑去打壁球。
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十分热情且好奇。
如果没有梁径在旁注视,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更大的人生际遇。
可时舒觉得,梁径就是他人生最意想不到的完美际遇。
闻京想过时舒去打壁球,梁径说不定一会也会跟去。
只是他没想到,刚投了几个篮,梁径就说去隔壁看看。
闻京:“……”
如果换成十八九岁,闻京还能理解梁径对时舒的这种时时刻刻,但这都二十八九了,两个人还这么贴。
如果方安虞在就好了。
闻京抱着球想。
可方安虞居然不声不响跑去了日本。
果然,他发小都是闷声做大事的——闻京很快说服了自己。
进入十二月,圣诞的氛围就更浓厚了。
新建的壁球馆外,光圣诞树就有一大一小两棵。
也许是新店开业,为着招揽顾客,圣诞树的装扮格外吸睛。
五光十色的小彩灯挂满了不说,闪烁的星星和洁白的雪片远远瞧着,也是梦幻一般。
夜空晴朗,湛蓝如海,十分迷人。
路过的人大都停下来拍照,要不就是走近仔细看。
梁径走着走着,就见闻京抱着球也拿出手机对准了圣诞树。
梁径:“……”
他有点了然,笑着走过去:“发给谁?”
闻京没理他,选了几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