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降了些阻碍。
南栖反复确认,最终是忐忑地将命格书交还给了女君。
末了,女君邀他去奈何桥一会,说是有人要见他。
南栖莫名,苍玦却推了他的肩头一记:“去吧,你会开心的。
”
女君温婉道:“龙君真是待凤君一片真心。
”
也正如苍玦所说,南栖的确会开心。
奈何桥上,除了排队饮孟婆汤的诸多魂息之外,在一棵槐花树下,站着他的爹爹和父君,不是魂息的形态,而是昔日的模样。
南栖蒙了,傻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是忘了挪步。
反倒是东昇和渠奕主动靠近了他,满目爱怜地看着他:“我们的阿栖,都长这么大了。
”
南栖眼眶一热,泪水簌簌而下。
他哭着被东昇拥入怀中,回以同样的拥抱。
和年幼时一样,南栖靠在东昇的肩头,眼泪浸湿了东昇的衣衫,他感慨万千。
东昇松了手,正对南栖的面容,眸中有隐隐泪光:“阿栖,能再见到你,爹爹很高兴。
”
他身旁的渠奕也微微笑起来:“父君也高兴。
”
南栖破涕为笑:“我也高兴,特别高兴。
我总梦到爹爹与父君,本以为再不能相见了。
今日的场景,好似一场梦。
”
这场梦,是苍玦赠予他的。
槐花馨香,朦胧间有一弯月,是地府中层独有的景色,为奈何桥添了一分幽静。
桥上排队的魂息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地府女君在槐树周围下了屏障,外人瞧不见。
这也是苍玦的意思,他想让南栖好好地与他们叙旧,哭一哭心中烦闷。
父子三人有说不完的话,南栖自涅槃来,便很是少言。
今朝,他仿佛回到了旧时,只想扯着东昇与渠奕说说话。
“阿栖,有一件事,爹爹得告诉你。
”东昇与渠奕互望一眼,点了头,随后对南栖道,“你若想救那位阿雀姑娘,倒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
“爹爹有办法?”
“你可用凤凰草。
”东昇温声道,“当初我为了怀你,曾熟读有关凤凰草的书籍。
你祖母无须用它怀胎,便未曾细读过这些药书。
你可知,我们凤凰用凤凰草第二次怀胎会如何?”
南栖依稀记得安昭对自己说过一些,记忆模糊地说:“凤凰草只可用一次,第二次怀胎,无论如何,都……都是……”南栖喃语,脑中灵光一闪,顿时醒悟过来,恍然道,“第二次必是死胎!”
渠奕叹气:“糊涂的性子倒是不变。
”
东昇无奈地摸了摸南栖的脑袋:“日后做了凤王,可要时刻乖觉些。
我们不在你身边,帮不了你,你还需多历练,多成长。
”
南栖应下来:“爹爹和父君放心,有祖母和溯玖哥哥在,我万事都有人商议。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想起之前东昇和渠奕没有搭理苍玦之事,低声说,“还有苍玦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其实,我们已经打算成婚了……”
“孩子都八岁了,还未成亲?”渠奕突然道,两道眉拧在一处。
东昇轻咳一声:“你我不也没成婚?”好意思说别人。
渠奕抹了把脸,老实道:“我是担心孩子。
”
南栖抿了抿唇角:“之前有事耽搁了,原想着这次成婚,爹爹和父君能在场,但轮回的名额就这两日才有。
不如到时候,我来人间给爹爹父君送喜糖?”
“甚好,别吓着我们就行。
”东昇也不晓得那时候他认不认得南栖,但那喜糖总是想尝一尝的。
他左右都看不够南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东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