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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咸鱼躺平的国公府二小姐,却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命丧黄泉。
如果把这段故事画成漫画,大概会有不错的销量吧?可惜她是十九线透明画手,每天接点散单维持生活就很满足了,画长篇,她没那个耐心,而且分镜超难的。
脑袋好晕好沉……谢若清拍拍自己的脸颊,昨晚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今天早上醒来像是一夜宿醉,身体重的不得了。
她租的是一套复式loft,洗手间在楼梯下。
谢若清想下去洗把脸,大脑却很不给面子,她竟然迷糊到在最后两个台阶一脚踏空。
身体的疼痛刺激着理智回笼,本以为是梦境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谢若清从光滑的地板上爬起来,上一秒还在为两个身份的切换而茫然无措,下一秒,她看到了她的全家。
从五十多岁的祖母到六岁的弟弟,都歪歪斜斜地挤在她小小的沙发上。
他们还穿着在国公府时的服饰,全部昏迷不醒。
谢若清如遭雷劈。
在她迟钝的脑子终于想起,全家都已喝下毒酒后,从楼梯到沙发的短短几步路她跌倒两次,这才爬到他们身边。
祖母年纪大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她。
谢若清用颤抖的手去探她鼻息,感受到几丝微弱的气流后,险些当场掉下眼泪。
有祖母的情况打底,谢若清的心中总算安定下来。
她再挨个探去,都还有气。
还活着,她的家人们都还活着就好……
她鼻头一酸,直接往地板上一坐,再也忍不住委屈,大哭起来。
“哇——”
在几天内,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谢若清哭得痛彻心扉,十分投入。
等她意识到自己该叫醒他们时,一张素色的手帕出现在视线中,边角处还绣着菊花。
谢若清认得,这是大哥哥惯用的图样。
她带着满脸的泪痕抬头,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嘉衡正端坐着瞧她。
谢若清眨巴眨巴眼睛,谢嘉衡被这熟悉的小动作逗笑。
“真的是二妹妹,怎么看着像是长大了?”
啊,因为只有他们是身穿,她是灵魂归位来着。
等等,那既然如此……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呀!
谢若清一下支棱起来,抢过他的手帕,随意在脸上擦擦,丝毫不顾往日大家闺秀的形象。
谢嘉衡看得直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若清抢白:
“现在,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教训我了。
你今年不过十八,我已二十有五!”
“谢嘉衡,还不快点叫姐姐!”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荀子: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