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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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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她一走就是七年没能回京,转眼之间,额娘的头发也已有些白了。

     其实敏若在同龄人中算是保养得极好的,后头大片大片的头发也还乌黑乌黑的,但到了年岁,鬓角泛白是常事,敏若也懒得搭理,对兰杜等人笑称这是“岁月的痕迹、年龄的勋章”,瑞初回京后听闻此事也颇感好笑,又安心于敏若的心境开阔,并未因朱颜流逝而伤悲。

     她不能陪伴母亲老去,便只能在心中祈祷母亲的日子安稳无忧。

     如今唯一能够安心的,便是好歹小侄女留在了京中。

    兄嫂与她都常年奔波在外,侄女留在京中,虽也事务繁忙,但好歹也能时常入宫来陪一陪额娘。

     瑞初轻抿着唇,饮尽那一杯酒,甜酒入喉,眼睛却忽然有些酸,她立刻又笑道:“舒钰这两年倒是做得很不错,在南边已很有些文名了,交朋会友,他的身份倒是比我还便利些。

    ” 瑞初再是天家公主,身份特殊,但到底是女子,与文人往来上总有些不便。

     舒钰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浅斟低唱登高望远他都能行,很快在江南文人圈子里混开了。

     瑞初对这点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反而比较高兴有个舒钰过去,帮她分担一部分重量。

     和文人打交道这种事,不在那条道上的人是越打越厌倦,她手里事情多,心里揣的事情也多,舒钰去了对她来说实是一大助力。

     用过晚膳,宁寿宫来人喊瑞初过去,瑞初方走了。

     敏若坐在炕上整理香料,前几日做的香饵晾成了,捧在手上幽香隐隐,令人心情舒畅。

     兰杜将水铫子下的炉火拨得忘了些,笑道:“人家都是盼着皇上来的,您倒好,这么多年了这性子也没变过。

    ” 敏若笑了一声,道:“盼与不盼,无非是个有没有需求的问题。

    需要固宠来得到地位、帮助家族或者站稳脚跟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的人,才会盼着圣驾到来;而对皇上没有需要的人,譬如荣妃、惠妃如今,你觉着她们会盼着皇上去吗?只怕还盼着皇上离她们远远的,搭了面会觉着晦气呢。

    ” 这话说得属实不大客气,兰杜无奈地摇头,叹道:“您这话若传出去啊,宫里可热闹了。

    ” 但仔细想想,其实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尤其如今皇上年迈,性情也愈发难以捉摸,有些年轻嫔妃私下甚至怕得很,若不是现实如此,谁会想着盼着皇上过去? 兰杜叹道:“都不容易。

    ” 兰杜是有几分柔肠在身上的,只是平日掌着一宫的琐事,必须得沉着脸才能压住人,外人瞧着都以为她严肃冷硬。

     敏若侧头看她,笑道:“你这脾性,可不能叫你看到什么人间疾苦去,不然还不要为人们哭干了眼泪?” 兰杜道:“您心里不也怜惜那些年轻的嫔妃们吗?” 身边有个对她还算了解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打趣人都打趣不出乐趣。

     敏若啧啧两声,又转过去摆弄那些香料。

     瑞初难得回京,初冬的时候又收到塞外的消息,容慈也打算回京,名义上自然是准备朝贺,再有绣莹、恬雅几个,她们应当是商量好的,宫中一时满是喜气,康熙也颇有些欢喜。

     从前投入的注意还不算多,这些年和儿子们一比,这些女儿却各个能干、令他省心,不免多了几分喜爱。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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