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后的身体果然又贴紧了些。
简柒南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怎么提前回来了?”
秦路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觉得呢。
”
呼吸落到的地方带起一片轻痒,简柒南还有力气开玩笑:“想回来开荤?”
这话说完身后没动静了,简柒南正得意,睡裤就被扯了下,他惊了一跳赶忙摁住:“不是吧哥,我发着烧呢,你想弄死我?”
“知道还这么欠。
”秦路延最终只是搂住了他的腰,声音低而轻缓,“早点好起来,我还等着。
”
简柒南又欠了:“等着什么?”
“等着第二次。
”
简柒南识时务地闭了嘴,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
-
简柒南完全康复是在年前两天,结果没等来他哥说的第二次,等来了傅嵘桑,他扎在家里就不走了,非要和他们一起回长桥。
除夕前一天路娴打来了电话,委婉地问他们过年的打算,简柒南看了眼正在收拾行李箱的秦路延,“小姨,我们准备回长桥,您能给我们做年夜饭么?”
隔着屏幕都听得出来路娴克制着的激动,让他们什么都不用准备,家里什么都有,只要人回来就行了。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三人就登上了飞往长桥的飞机,飞机落地时长桥飘起了小雪。
长桥地处偏南,几乎不下雪,傅嵘桑只穿了件毛呢大衣,一下飞机冻得直哆嗦,嘴巴打着摆子还要给自己找补一句:“瑞雪兆丰年,来年盛世安康,这是简单的雪吗?这是来自家乡的祝福,我愿意多淋一点……哎你们等等我!”
他们这次回家回的不是西河巷子的大院,路娴从那个院子里搬了出来,搬走的那天邻居们还热心地替她拎了行李,路娴也一如既往地笑着跟他们寒暄,但谁都知道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当年流言从这里开始,冲走了一家三口的平静。
路娴始终记得某次她离家回来,一如既往地跟大伙在院子里打牌,谈话间有人有意无意地提起:“你家那两兄弟关系可比你亲,形影不离的,有时候啊我看着亲得都不像兄弟。
”
路娴当时还笑着:“不像兄弟还能像什么?”
大伙儿有一会儿没吭声,欲言又止地互相给眼色,有个妇人开玩笑般开口:“要不小南是个男孩呢,要是个女孩,可以给小凌娶了当媳妇。
”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笑起来。
路娴愣了一下,随即身子倏地发软,只觉得脸上一阵冷一阵热。
心里一旦埋下了某种怀疑,所有的疑似征兆都会被无限放大,她依旧抱着一丝类似于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不可能啊。
可当她那天推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桌前,手指撑着桌面低头吻着另一个男生时,所有的“不可能”都崩塌了。
……
路娴现在想搬离这里,算不上逃避,只是她想通了,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
路凌和简柒南对她来说就像手心手背,谁都割舍不了,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看法妥协自己。
她只是不希望两个孩子回家时,在这个地方勾起哪怕一丝丝不好的回忆。
她在城西买了一套新的院子,做好了丰盛的年夜饭,天黑之前终于等到了回来的简柒南和路凌。
这顿饭简柒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他哥让他喝了点小酒,剩下他哥不准他喝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