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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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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晏眼波盈盈看着他,“这件事算过去了吗?您以后会不会揪着不放?” 她就想讨他一个准话,燕翎是信守承诺之人,只要他应下,以后便可拿这话搪塞他,省得他动不动拿出来鞭笞一番。

     燕翎一眼将她心思看透,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被她给挑了起来,眼神到了逼人的地步, “你说呢,若整日有人在我耳边嚷嚷什么五陵年少,你让我怎么办?” 宁晏泄气了,绝望地往圈椅里一挪,抱着膝盖陷在里头,小声嘀咕,“那您想怎么办嘛?” 燕翎见她小脸垮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的气忽然就顺了,担心这小乌龟又缩回去,一字一句道, “宁晏,我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意思,好好过日子。

    ” 扔下这话,燕翎大步朝拔步床走去。

     宁晏彻底松了一口气,燕翎气归气,好像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唤来丫鬟将炭盆收出去,吹灭了桌案的灯烛,不紧不慢上了塌。

     大红鸳鸯帘帐被放下,床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宁晏一面轻轻钻入被褥,一面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燕翎躺在那里,也没盖被子,双手枕着后脑勺,看样子还没睡,她也没吱声,慢吞吞躺了下去。

     比起在行宫背对着他,她换了个姿势,跟他一样平躺着。

     心跳随着他呼吸,一深一浅搏动着。

     宁晏心力交瘁,实在有些乏累,偏生脑子格外清明,睡不着,只得假寐。

     片刻,燕翎沉哑的嗓音传来, “对不起,洞房那一夜,我不该抛下你。

    ”语气明显不一样了。

     宁晏眼睫抖了下,那埋藏在内心深处,又积蓄许久的委屈,缓缓溢了上来。

     燕翎不可否认,那时确实没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后来一遍遍告诉自己,该担起丈夫的责任,也会想着维护她的体面,渐渐的,她表现出来的温顺,从容,秀外慧中,很符合他对妻子的期待,她又毫无怨言,他以为自己做的可以。

     直到,行宫一事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黑暗很好的掩盖了宁晏的情绪,她稍稍侧了个身,脸枕在手背,轻轻地将泪痕拂去,身后的燕翎几乎无声无息,连呼吸也不闻,就在宁晏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了过来,将她往他的方向一带。

     宁晏身子倏忽僵住了,浑身下意识绷紧。

     他的手带着凉意覆在她腰身,很快温度透过掌心传递过来。

     她这身寝衣本就柔软,用的最软的丝绸所制,穿着尚且跟没穿似的,何况那只手掌扶着,温度烫的她险些发颤,耳根跟着烧了起来。

     燕翎将她带入他怀里,俯身凝视她的眉眼。

     “愿意吗?” 即便她是他的妻子,这种事,他也不想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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