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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不能走,因为宋妈妈坚持不肯离开这里。

    我拼尽全力想要挽救这个家,可我挣回来的钱也只够勉强糊口。

     最后,在一个下着雪的冬天,我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我。

     宋妈妈临终前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我带她去舞台上。

     我忍住了泪水,抱起她瘦弱不堪的身躯,来到舞台上。

     “开幕。

    ”她气喘吁吁地在我耳边说。

     “好!”我踉跄地跑到台口下,摇动牵引着幕布的绞车。

     大幕缓缓拉开,台下空无一人,只有破败的天花板上传来北风护照的声音。

     她张开双臂站在舞台上,迎接着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谢幕,像是在跟来迎接她的天使们拥抱。

     那个身影倒下了,我心底里最后一块家的碎片也消失了…… 她出身名门,少年时求学于西洋,受过高等教育,思想自由开放,深爱着两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也深爱着那片舞台。

     她从小教我不要去恨,要去宽容别人,宽容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

     可偏偏一个如此宽容的女人,却最终倒在了一个饥饿寒冷的雪夜里……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什么值得宽恕的吗? 冰雪总会消融,长夜终将过去。

    我活着见到那群恶徒们占领了这座城市,也活到了他们离开的日子。

     记得那天街道上到处都是锣鼓声,处处都是灯火,商家打开钱柜向人群抛洒着多年存项,饭馆的伙计们到街上拉客人进来,不需要一分钱白吃白喝。

    多年来悬在国人头上的屈辱和阴霾,终于和那面太阳旗一起消失了。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独自穿过欢庆的人群,玩着长街走回剧院。

     剧院门前停着一辆黑色汽车,仿佛已经在那里停了很久。

    可能是以前的老观众吧?战争胜利之后,这里也不会有戏演了。

    因为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我跌跌撞撞地去开门,身后汽车的门开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阿莱哥!” 那个声音我无比熟悉,她曾为我在深夜里祈祷,曾在那舞台上放声歌唱,曾经是我的家人,却也曾经抛弃了我们。

     我蓦然转回头,婉仪正站在台阶下的黑夜里。

     她长高了,也长漂亮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头发枯黄的瘦丫头了。

    她身上衣服华丽无比,像是美国电影里海报里的明星一样,头发烫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化了很得体的晚妆。

     “阿莱哥,我回来了……” 我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她见状要上来扶我,却被我阻止了。

     “阿莱哥!”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去把门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这个家在几年前那个下雪的夜里,就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婉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上台前会紧张的小丫头了。

    宋妈妈当年说的没错,她的确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

     不仅仅是在美国,婉仪几乎已经红遍了整个世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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