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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教自己画的花鸟图,挽着紫幔的床头放着两件衣服。

     一件是男装,另一件就是那身猩红的纱裙,仿若嫁衣。

     换好衣服,来凉亭见我。

     素笺上依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字体,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那么清秀有力。

     做我该做的选择…… 猩红的裙摆拖过石板路面,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走过天井, 走过荷花缸,走过戏台,走到花园的深处。

     这是梦境么?可自己经过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这又怎能复制?可这是真实的么?过去的事情又怎么能重来? 只有当那个凉亭中孤独清瘦的背影出现时,她才不再怀疑——因为她已经顾不上怀疑了。

     “你来了?”项伯言转过身,那双眸子清雅如兰,见到红衣的美人又惊又喜。

     “久违了……” 久违了?为何是久违?可项伯言已经顾不上多想迎了上来。

     “你穿女装果然很美,我没看错。

    ”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怜爱中带着些顽皮,“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 “女娇娥,永远都是女娇娥。

    ”紫弦点着头,泪水却早已止不住地落下。

     “哭什么……我又未曾欺负过你。

    ”项伯言微微皱眉。

     紫弦扎进他的怀中,已经哭成了泪人:“你个傻子!为何不欺负我?为何早不欺负我呢?” 项伯言一怔,旋即欣然一笑,拍着她的肩头抚慰着。

     “少爷,张少帅还在等您!”亭子外有几个人还在张望,是汉青他们,去奉天的火车还在等着。

     “回他一声,让他不用等我了。

    ”项伯言深情款款地望着紫弦,“今日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紫弦红着眼问:“能不能跟我走?” “跟你走?” “对,舍弃这里的一切,不要黄金不要权势,我们走!”紫弦顿了顿,“你舍得么?” “让我放弃这一切的话,还有个条件。

    ”项伯言皱眉,“你要为我弹琴,弹一辈子。

    ” “一辈子够么?” “那就三千五百六十二辈子吧!”项伯言大笑着对门客们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永生永世,你要为我弹琴!” 一首古歌在两人耳边响起,声音低沉却悠远缥缈。

    随着那歌声,一只无人小舟从湖面远处的天际线驶来,所到之处冰封溶解、睡莲绽放,如梦如幻,仿佛是来接他们归去,眨眼间便到了凉亭前。

     二人携手登舟,袅袅歌声中,琴声响起,小舟向那天际的一点光明驶去。

     船上的人击桨做歌应和着琴声:“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音者希,孰能珍兮;能尽雅琴,唯至人兮!” 好久没有弹过琴了,有人能听懂自己的琴声,真好! 紫弦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那座堆满钞票的地下宫殿。

    林夏和阿离都向自己点头示意,白起依然在那里冷冷地吸烟。

     她快步走上那座“金山”,来到项伯言的面前。

     那张曾经干瘪冷酷的脸上,此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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