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赖我,要怪就怪你以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韩秋静静地看着韩定旸,话却是对韩云谏说的:“您应该知道,她是个不错的记者,拿过很多奖,只要我开口,她应该能把韩家的儿子给亲姐姐下药的新闻写得很好。
”
“你说什么?!”
“大伯,我,我没有!”
“你有!姐当时带我做过血检,我还有录音!”
韩冬掷地有声地说。
韩云谏大怒,“怎么?你还想和你姐一起把这个家拆散?”
韩冬一愣,眼泪出来了,“十五年前我就该这么做。
”
“好!好!你们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韩云谏胸口剧烈起伏,抖着手指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比直身形的韩秋说:“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回不回来!”
“我只给自己两个选择,”韩秋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楚,“或者我死,等她来为我写一篇新闻稿,让整个韩家为我陪葬,或者我生,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
韩云谏看着韩秋手里的刀和她胳膊上的血,怒火中烧。
他笃定韩秋不舍得死,但他堵不起一个被逼急了的记者手里那支笔。
韩云谏愤怒的双眼死盯着韩秋,良久,他一把将拐杖甩在韩秋身上,吼道:“你今天走出这扇门,就和韩家再也没有关系!”
韩秋挺直的脊背有一刹晃动,被她不动声色地藏起来,淡淡地说:“求之不得。
”
韩云谏怒目切齿,“滚!都给我滚!”
韩冬立刻去扶韩秋。
她还是躲了。
“姐……”
韩秋把刀递给韩冬,和很多年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帮姐姐把它处理掉,以后和你先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你结婚那年,姐姐其实回来了,虽然没当面祝福你,但远远看过一眼,他是个好人。
确认这点,姐姐才舍得这么多年不给你打电话。
打了,你就总得惦记着,可能还会为了姐姐和父母闹得不愉快。
”
韩冬崩溃大哭,“姐,我还以为你怪我。
”
“有个瞬间,姐姐怪所有人;后来冷静下来,只怪自己;现在……”韩秋笑了笑,说:“姐姐该去找她了。
”
“我……”
“你不要跟着。
姐姐好不容易才彻底离开这里。
”
韩秋转过身,走出客厅和大门。
外面的风已经很凉。
她抬头看着遥远的夜空,轻声说:“小小,以后,我们自由了。
”
符晓听不见,她才刚刚下车,正被保安拦在门外。
她硬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低声恳求,“我就去找个人,找到马上出来。
”
保安无奈,“不是我不让你进,你能来这里肯定知道这里是谁家,你也不想想,谁都能进的话,这里还会姓韩吗?”
符晓眼睛血红,“再晚一点,她会没命的!”
“越是大户越怕丑闻,你放心吧,你说的人不会有事。
”
“可她会受伤……”
和上次一样,一疼就是很多年。
符晓扶着门柱,另一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鼻息粗重。
保安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符晓张着嘴大口呼吸,拇指死死掐着关节,“进不去,我就在这里等她。
她会出来。
她答应过我陪我吃明天的早饭,她……”
“小小。
”树影下,韩秋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