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没完。
再配合猪丫那嗷嗷叫的大嗓门,这顿饭吃的哟,简直就是磨难。
“可算把瘟神送走了。
”朱母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见家里人都看了过来,才哼哼着继续吃饭,不过看她的面色,显然也被温氏气得不轻。
王香芹安慰道:“也就这会儿了,回头就忙活了,大嫂要是不打算请人,一准儿忙得脚不沾地。
等农忙过了,她肚子也该大了,更不会往外头跑了。
”
“我看她就是还不够忙!”朱母冷着脸回道,随后就陷入了沉思。
一看朱母这脸色,大家都猜到她要给温氏找点事儿做,偏这事儿其他人还不好劝,只朱父开口和稀泥:“回头我跟大郎说说,你别管了。
”
“跟大郎说有用?我去找杨铁蛋说!”
杨铁蛋就是杨秀才,哪怕他后来改名叫杨谦,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更喜欢唤他的小名。
可朱母寻他干啥呢?
一开始,朱家人都弄不明白,不过没过多久,真相就自动浮出了水面。
“啥?童生试?”
再见到温氏时,温氏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美滋滋的跟朱家所有人宣布了这件大喜事。
她的意思是,村学里那么多孩子,被杨秀才建议去考童生试的,唯独只有她家猪毛一个。
就连经常跟猪毛抢第一的灶台,都不在此列。
这说明了什么?
不正是说明猪毛的学问做得比灶台要好吗?
都可以去考童生试了呢!
老朱家到底已经出过一个读书人了,虽说那个读书人略笨了些,但该走的流程还是都走完了的。
想当年,朱六郎也是去考过童生试的人,可惜最终还是名落孙山。
整个考试包括三个阶段,县试、府试、院试,只有全部通过者,才能被成为秀才。
六郎在府试上头就卡住了,卡了好几年,最后还是朱母主动叫他回家的。
本以为回家后就能愉快的挑粪种地,却偏偏又被逼着学了账房。
好不容易丢掉了账房先生的职位,眼下又被抓了壮丁,继续记录、修文。
哪怕宁氏已经不怎么逼他了,他的日子还是过得无比心酸。
而杨铁蛋……杨秀才关于童生试的经历也不美好,他是没朱六郎那般惨烈,然而在最后的院试上,却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栽了跟头。
虽说最终还是通过了,如愿以偿的考取了秀才,可惜的是,光秀才没太大意义,他是没可能考取一等秀才的,连官衙门给的补贴都没有,只得这么个名头,最多也就是开馆收徒罢了。
眼下,却是轮到猪毛了。
送走了满脸喜悦的温氏后,除了六郎以外的朱家人都将谴责的目光落在了朱母身上。
朱母:…………
“我咋了?我大孙子多聪明一孩子呢!眼下年纪也够了,咋就不能去考童生试了?我问过杨铁蛋的,他也跟我说了,整个村学要说学的最好的还是猪毛,灶台那学问不扎实,要么特别好,要么特别差。
我猜啊,灶台考好的时候,应该是他娘拿好吃的吊在他跟前了。
自打年后宁氏忙起来以后,灶台立马就不爱学了。
”
道理是有的。
要知道,哪怕灶台偶尔一次两次的比猪毛考得好,可猪毛就算考差了,那也是全村学第二名。
确切的说,这不赖猪毛的,猪毛的成绩相当的稳定,几乎毫无波澜起伏。
反而灶台,要么极好要么极差,毕竟就这岁数,教的内容几乎都是新的,认真听讲仔细复习了,成绩自然是好,稍微有几天浪里个浪,不就差了?
朱母将杨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