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5章

首页
来,苦苦哀求:“小公主是无辜的啊,您再怎么和皇后置气,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她毕竟照顾了蓁儿近一年,对这可爱的婴童也生出些许感情。

    更不明白,分明陛下昨日还亲抱着小公主喂饭,现在却要杀了她。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桓羡暴怒喝道。

     他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们的女儿,但眼下,除了用她来迫使栀栀留下也没有别的法子。

     那是她自己捡来的孩子,并不是他的,不足以令她厌恶。

    他就不信,为母则慈,面对蓁儿她也能如此狠心! 他人已逼近襁褓,因暴怒而近乎握不住的长剑,剑尖就悬在婴孩咽喉。

    却是逼问薛稚:“发誓!说你不会走!否则朕就杀了她!” 煞气凛冽,拂面而来。

    襁褓之中的蓁儿亦被吓住,嚎啕大哭起来,催人泪下。

    芳枝眼中猝然盈满了泪水,求助地看向薛稚。

     薛稚眼中亦被泪水占据,固执地别过脸,不肯相视。

     二人久久这般相持着,殿内水泼尘息,落针可闻,她却始终不肯松口。

     桓羡眼中掩在暴怒之下的希冀便一点一点淡下去,举着长剑的手僵硬地放下来,眼中一片彷徨无助。

     “你还是要如此吗?” 话声细辨之下竟带着哽咽。

     她不答,他的声又带了些许愤恨:“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薛稚没有说话,事到如今,她早已对他失望头顶,只觉看他一眼都会恶心。

     这就是,她曾所依赖的、差一点便陷进去的哥哥啊……原来便是这么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来都只想着他自己,为达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从来都是。

     而她呢,她曾经以为她可以驯服这个人,到头来才发现,从前他的种种温和与退步,都不过是迫她心软的假象。

     她不可以再心软下去了。

     她不说话,他也没开口,殿内静寂得如同覆着层厚厚的冰霜,气氛十分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一声剑响,是桓羡颓然弃剑,挥手命芳枝下去。

     芳枝如蒙大赦,匆匆忙忙磕了个头便抱着蓁儿下去了。

    厚重的门扉合上,阻绝断殿外已经升起来的朝阳投下的金光,他回过眸来,神情在那束猝然出现又猝然消失的金光中显得格外落寞。

     “栀栀。

    ”他在她身前单膝跪下,一只手温柔抚摸上她如覆冰霜的半颊雪颜,“你放心,哥哥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 “我是你的,你不能不要。

    是生是死,我们都得在一块儿。

    ” 他语声温和,指尖却似拈着簇霜花的冰冷。

    薛稚脊背处闻声攀上一丝蛇似的阴冷,却始终没有松口。

     自这日上午过后,他不再允许她外出。

     青黛与木蓝皆已被遣走,尤其是木蓝,作为那日暗中替她传来谢璟消息的人,被拖下庭去狠狠打了顿板子,又另换了一批侍女来服侍她,作为哑女,她们不会应答她半个字。

     玉烛殿的门窗皆被封锁起来,连窗棂亦被厚重的木板钉住。

    彼时薛稚本在窗前借着窗纸远望窗外天光,一块巨大的木板忽似从天而降,从外将天光遮住,咚咚的捶打声,近乎钉在她的心脏。

     屋中再透不进一丝光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