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云泽城外遇到的那个人,就在那里。
”
兰君震惊,声线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师傅,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在那儿?”
谢金泠的面容又严肃起来:“自然是真的。
我此次微服路过云州,想要拜见王氏家主,却不得而见。
所以我也没有见到他,如今他变得如何,性情怎样,我们全然不知。
但我敢肯定,你们之间必然有些牵连,否则以他当年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出现在当时还微不足道的你面前。
”
“也许,他知道我是父皇的女儿?”
“不像。
若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必定会有几分恭敬。
但我看他当年的模样,不过是把你当成妹妹一般。
”
兰君试探地问道:“他真是……当年王家的后人?云州王氏,就是京城第一世家的王家,对不对?”
谢金泠点了点头。
兰君倒吸一口气,许多年来笼罩在心上的那层层云障好像被吹开了。
她想她要去那个未知之地,搞清楚他是谁,当年他为何而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说不出的故事被时光给掩埋了。
很快,庆帝便下旨让兰君去帝陵持斋受戒几月,翠华宫的近身侍从随行,未定归期。
旨意传达到后宫,贤妃冷笑了一声。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还能永远躲在帝陵不成?
兰君回到翠华宫,便吩咐宫人收拾行装,却只把阿青和三七叫到跟前,告知实话。
“公主,北地山高路远,再加上盗匪和战事,实在无法让人放心。
奴婢跟您一起去吧?”阿青恳求道。
兰君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是我不带你,此行隐蔽,需轻车简从。
况且需要有人假扮我在帝陵持斋,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只能辛苦你了。
”
阿青失望地抿了嘴唇,看向三七:“好好照顾公主,若是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我都跟你没完!”
“那是自然,你放心,我定会护公主周全!”三七立下军令状。
出宫那日,兰君上了车驾,就跟阿青互换衣服。
等她乔装改扮好,半路寻了个机会,便和三七一起悄悄离开了。
兰君和三七的马车一路走官道往北,沿途仍然热闹繁华。
从州府,到县城,都可以看出百姓丰衣足食,脸上是安居乐业的笑容。
这些年吏改,前前后后换了有十几位知府,政通人和,少不了谢金泠的功劳。
兰君在马车里翻阅关于北五州介绍的书,试图多了解一些关于云州王氏的消息,但书中所写,沿途所闻,归结为四个字:神秘莫测。
也许是真的低调,也许是为了避货。
两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转瞬便到了云州地界。
这里八街九陌,行人川流,却犹如惊弓之鸟。
听当地百姓说,近来撒莫儿派了一支军队在云州附近驻扎。
经常有军士上街,白吃白拿或者强抢民女,云州的官府似乎都不大敢管。
幸好入云州之前,兰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