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性命的危险之举。
小姐做到了约定之事,子浩也当履约!从此咱们两清!”
等他走后,嫣然才出声问道:“小姐信不过他?教主不会毁掉昙月派的百年声誉。
”
“嫣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野心。
你还记得耶律从飞么?当时我送他出京城时,我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
定北王必起兵造**反,契丹一定会借机入侵。
朝廷内忧外患之时一定会想办法和契丹达成合议。
我担心的是,如果耶律从飞要人,卫子浩为了他的野心,少不得将我交出去。
所以,离了京城,咱们一定要避开昙月派的耳目。
”笑菲回望嫣然,轻叹了口气道:“嫣然,如果我所料不差,卫子浩一定不会甘心当一个为他人训练护卫的教主。
”
嫣然大骇:“你是说他会出卖昙月派?”
“他会把昙月派变成皇上的昙月派!只为皇上训练护卫。
”笑菲长叹。
嫣然想了想笑道:“我已经不用听令于他,嫣然只是小姐的护卫,管不了哪些了。
只是嫣然不明白,以小姐的功劳,以救命恩人出现在杜公子面前又有什么不可以?小姐对他已是相思刻骨,如他感恩,自当娶了小姐从此摆脱老爷”
“别说了!那禽兽每每趁人不在竟对亲生女儿动手动脚行不轨之举,我恨不得杀了他。
只要一想到要在人前装出孝顺的模样忍气吞声叫他父亲我就恶心!”笑菲厉声喝止了嫣然,却掩饰不住伤心。
若非这样的父亲,她又何苦卷进风波。
她眼里浮起水雾,拉着嫣然的手低声说,“我知道你想替我杀了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可以弃他恨他,却不能背负手刃亲父之罪。
你伴了我五年,咱们情同姐妹。
如今我既得自由便想出去走走看看这花花江山。
你虽然对我效忠,可是你若不想留在我身边,我并不勉强于你。
”
嫣然卟的跪下,眼中泪光闪动:“嫣然也是孤儿一个,十三岁来到小姐身边,已将小姐当成唯一的亲人,嫣然绝不弃小姐而去。
”
笑菲仰天笑了:“好,好!我沈笑菲终不是独自一人了!”
京城悦来酒家。
京城大乱,又是国丧。
京城酒肆几乎全关门歇业。
掌柜住的后院厢房中坐着两个人。
粗眉大眼,气宇轩昂的是卫子浩。
另一人却是瘦长脸,相貌清秀的谢林。
卫子浩手摊开,露出一方玉牌。
玉牌上刻着云层如涛,新月隐现,正是昙月派教主的信物。
谢林验过之后默默的单膝下跪:“得见教主,谢林很为难。
”
“昙月派百年来都为他人做嫁人裳。
培养出的护卫对人效忠后,从此就与昙月派再无关系。
我知道杜昕言下令格杀我,所以你为难。
我不怪你,起来吧。
”卫子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林站起身,望着卫子浩说:“身为昙月派的护卫还须记住一点。
除对自己尽忠的主子外,教主可让护卫做一件事。
教主找到我,想让我做什么?”
卫子浩笑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确认沈笑菲与她的婢女嫣然身亡。
这件事由你来做,杜昕言绝不会生疑。
”
“是!”
谢林没有问为什么,做完这件事,他就与昙月派没有关系,除非他违背教规背叛杜昕言。
卫子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欲走,突听到谢林说:“沈小姐点明定北王,要我在公子买下的小院中守护她,是教主告诉沈小姐我是杜公子的护卫?”
“她要走,你留在府外守着不方便。
呆在那棵树上,就看不见花园的另外一角,方便接她离开。
城乱那日我有要事在身,没办法分身与你联系,接她的人不是你的对手。
”
谢林目中精光一闪:“若是当日被我发现她要逃呢?”
卫子浩淡淡的回答:“不是对手不等于杀不了你。
”
谢林没有再问。
“什么?”杜昕言拍案而起,厉声喝问谢林。
“沈小姐估计是和婢女从绣楼背后的院墙逃出府,墙头发现系着床单结成的软梯。
谢林自知有负公子所托,跟着痕迹找寻。
这两日雪下得厚,所以,到今日才在城中小巷发现了她们。
估计是出府当日城乱,她们遇上了匪人。
现场有挣扎的痕迹,婢女是撞在墙上死的,沈小姐被死状甚为惨烈!”谢林低声回答道。
他接了任务,正巧在小巷中发现两具女人尸体。
看穿着打扮是青楼女子,一女一仆。
身形与笑菲和嫣然相似,估计遇到了趁乱打劫之人。
女仆满头鲜血,头撞在墙上死亡。
另一女子衣衫凌乱被强暴后掐死。
估计两人在反抗时被打过,脸有青淤嘴有血痕。
在雪地里冻了两日后,面色青白狰狞看不出本来面目。
谢林暗呼得来全不费工夫。
用心制造了番现场,更在两女脸上身上制造了更多伤痕。
他精于轻功暗器,手上功夫不弱。
精心炮制后,连卫子浩都看不出端倪。
这才找人收殓尸身,回禀了杜昕言。
没有说出口的话刺得杜昕言倒吸一口凉气。
被利剑贯穿似的痛沿着四肢蔓延开。
他满脑子都是烟雨迷蒙的小春湖上,笑菲亭亭站在船上的飘逸身姿。
她竟然死状甚为惨烈?杜昕言脱口而出:“我不信!”
“公子!”谢林轻声喊了他一声。
杜昕言铁青着脸,脸颊上的肌肉隐隐牵动,看得出他正咬紧了牙关。
谢林有点不理解,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