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风口。
地道的确存在。
老何养的马是来自契丹草原的名种马,普通富户难得一匹,他却养了两匹。
养马当然是为了逃命方便。
本王叫你查遍了京城所有叫王大通的人,却没有一个有能力养这样的马,置这样的宅院。
他们以为京城几十万人本王不会用这种笨办法,偏偏笨法子却查出了端倪。
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本王可以肯定,太子府通往外界的地道出口就在这里。
至于沈笑菲投靠了什么人我暂时不敢肯定。
但是杜成峰的死让杜昕言恨她入骨。
她断不会投靠大皇兄。
再则,她不敢让我送死,我让她服下的是双心蛊。
”
听到双心蛊张先生脸上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气。
他又不解的问道:“王爷为何这么看重她?”
高睿笑道:“耶律丛飞能重兵压境,和本王交易不假,他对沈笑菲念念不忘也是真。
留着她好与耶律从飞谈价钱。
”
“无论如何,王爷还是小心为上。
杜昕言跟随丁奉年北上,我估计杜昕言会对丁奉年下手。
这一计抛出了丁奉年诱走了杜昕言,太子少了他这个助力在京城实力会大打折扣。
”
高睿自负的笑了,眼里烟波乍起。
他没有再对张先生说他的计划。
他相信,他的计划必无遗漏。
湖对岸太子府火光冲天,风中隐隐传来喊杀声。
宅院外是僻静的小道,对面有座小山坡,坡下坡上都是浓密的树林。
跟宅院最近的树林在三十丈开外,高睿和他的一百精锐披着白色披风,静伏在宅院外的树林中等候。
远望去,与地上的白雪融成了一体。
宅院的门终于开了条缝,老何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高睿眼里露出兴奋之色,悄悄做了个手势。
过了片刻,宅门打开,里面走出几名侍卫拥着身穿明黄袍服的太子高熙。
老何牵出了两匹马来。
几名侍卫警觉地将高熙护住。
正待扶高熙上马之时,林子里一声呼哨,弩箭嗖嗖射出。
“有埋伏,护驾!”
“太子快走!”侍卫们抽刀拨开箭枝大喊着。
此时林中劲弩的机括声不绝,高熙躲在侍卫与马后根本没有机会上马。
高睿见状这才冷笑着与一百精锐呼喊着从树林里奔出。
他瞄准了马后的高熙,张弓搭箭直射高熙。
箭似流星却被一名侍卫发现挡在了高熙身前。
也就这眨眼工夫,高睿的人马已将他们围死在宅院前。
高睿身穿银子锁子甲,英气勃发。
他大笑着走近,指着高熙说:“大皇兄,城门已闭,禁军被缠着无法分身。
你觉得你真能逃进皇宫等待虎卫营前来?”
高熙叹了口气,盯着高睿说:“父皇封你作定北王。
今日本是你娶王妃的吉日,如果你北上安心做你的定北王,孤不会做兄弟相残的事。
”
高睿卟的笑了:“咱们兄弟俩为了一个太子位相争多年,你觉得区区一个定北王能安抚得了我吗?如果大皇兄真的准我做一世定北王,为何不敢让我带兵出征抵抗契丹人?不就是想用成亲的名义留我在京城。
小杜摆出一副子承父业的姿态请旨北上战场,他不就是怕兵权落在丁奉年手中为我所用?我若是乖乖听话成亲,恐怕再也去不了大名府。
父皇撑不了几日了,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
“逼你?逼你与契丹人做交易?!你明知道契丹对我天朝虎视眈眈,你竟与契丹勾结以重兵压境欲夺河北东西路大军兵权。
三皇弟,你在引狼入室!”高熙想起这点就气得发颤。
对于与契丹合作,高睿并不觉得是引狼入室。
他和笑菲一样,先利用了再说。
等他登基,他自会发兵与契丹相抗。
夺不了皇位,连命都保不住。
他轻摇着头说:“想必父皇也在等着,等着看能够踏入皇宫去看他的人究竟是谁。
大皇兄,成王败寇,如我败了,你要杀我,我绝无怨言。
你是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高熙看着他,眼中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鹿死谁手尤未得知。
三皇弟,你真的相信我中了你的埋伏吗?”
高睿皱了皱眉还没说话,林子里突听到弦响。
他反应何等迅速,知道中了伏,身体一低,已向高熙冲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只要高熙在手,他就大功告成。
此时宅院墙头突然冒出人马来,对准高睿直射。
高睿被逼得往后速退,林中的箭又直射他后背。
高睿腹背受敌,他扯过一人挡住,回头一看林中涌出无数披着白披风身着白衣的士兵,这些士兵同他一样作了伪装,一定是在他设伏之前就已经在山坡上埋伏好了。
自己带来的精锐前后受夹击,被围困在树林与宅院之间的空地上。
顷刻间,高熙被护卫们护着退进了宅院。
院门关闭的霎那,山坡上树林中与宅院里同时爆发欢呼声。
高睿心里暗恨,大喝一声:“冲出去!”
在手下精锐的护卫下,边打边逃。
老何养的两匹马放开缰绳跑到了一边,高睿正好杀近,他一跃而起,击落几枝长箭,翻身上马急驰而去。
“沈笑菲,原来你暗中早投奔了高熙!我居然看错你了!你居然不怕死?!”他咬牙吐出了这句,马已载着他飞快离开了星星湖畔。
垂柳积雪,雾松反射着阳光。
马蹄身疾,高睿此时只想赶到下一个会合地。
将来他与高熙二人便在战场上再见了。
湖畔空寂无人的道旁立着一队人马。
阳光照在长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