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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火烧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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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大皇子吃了哑巴亏,却丝毫没有把高睿摆到明处。

    打压了大皇子府的人,不用抬举,明帝恼怒之下自然偏向三皇子。

     “真是高明!”他吃了亏,也不得赞一声。

    他仔细回想,又觉得蹊跷。

     以他对陈之善的了解。

    此人深谙为官之道,在江南道为官十年,谈不上政绩突出,也没有败笔,十足一个中庸之人。

    要说他有雷厉风行的手腕,他到江南之前,暗使回报陈之善急得嘴唇上火起泡,茶饭不思,对案情一筹莫展。

    然而就在他被困黑石时陈之善居然就把案子审得水露石出了。

     高熙恨了半天说道:“敢冒用你的令牌让你有苦说不出,我看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陈之善是沈相门生。

    会不会是沈相那只老狐狸?难道他在暗中支持三弟?” 一语惊醒梦中人,杜昕言顿时想起在江南遇到沈笑菲之事。

     江南之行,他为了避雨无意中闯进沈笑菲的草庐。

    那坛醉春风中并没有下毒,看情形,如果不是自己去揭穿她的身份,沈笑菲会隐在竹帘后装做不认识。

    她去江南是为了贡米案。

     监察院暗使的行动力量杜昕言很清楚,见令牌如见人,一声令下,执行任务的暗探连缘由都不会问半句。

    可是为什么要杀尽水寇呢?难道这件案子并不像表面审结的那样,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从这起案件看,得利的是三皇子睿。

    看上去一直保持中立的沈相有没有牵涉进来呢? 杜昕言对沈笑菲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如潮水泛滥。

    接连几次和沈笑菲打交道,而他,连她的脸都没看到。

     当晚,他就找来了卫子浩。

     卫子浩出道十年前从未落败。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其实败过一次。

    在卫子浩看来,他的剑始终连杜昕言一根头发也削不到,他就是败了。

    更何况,杜昕言从来没有过出剑。

     三年中两人交手不下百次,慢慢打出了交情交上了朋友。

    卫子浩爱剑如痴,看不到杜昕言的剑誓不罢休。

    杜昕言偏偏就不出剑,不管卫子浩的剑招有多狠,他闲避得多狼狈,就是不出剑。

     难得杜昕言有事相求,卫子浩心里高兴。

    他做不出以此要胁杜昕言出剑的事,嘴里的嘲讽就没断过。

    “怎么,监察院想查一个人有这么难?以杜大少的权势还敢有谁不听令?实在不行,就凭你的功夫一探宰相府也非难事。

    ” 杜昕言叹了口气道:“她不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么?总不能让我这个监察院知事去翻宰相家的墙吧?” 听了他几次的遭遇,卫子浩忍俊不禁。

    眼睛盯着空酒坛却道:“我若翻墙被捉难不成杜大少会来保我?” 杜昕言赶紧又递上一坛酒道:“这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醉春风,大皇子讨我都没舍得送。

    卫兄就帮小弟这个忙如何?” 当晚卫子浩就去了宰相府。

    直奔沈笑菲住的后花园。

     他悬在屋檐下用手指蘸着口水去捅窗户纸,还未到初夏,糊窗户的还是厚绵纸。

    卫子浩又舔了舔手指再去捅。

    舌头一麻,他暗叫不好,翻身跃出。

    听到楼里银铃般的笑声:“多喝酒就好了。

    偷看小心长针眼儿!” 他气得愣住,而嘴间麻木,舌头已肿胀得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只好旋风般回转了杨府。

     杜昕言正奇怪他回来得如此快速。

    卫子浩张着嘴,舌头肿得像条猪舌。

    推开杜昕言捧起醉春风当水喝。

    直喝完了两坛酒,才消了肿。

     听他说完经过,杜昕言已笑倒在桌边。

    清俊的脸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似得了什么宝贝。

    连老江湖都被她整了,自己丢脸的事仿佛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还有一事,那后花园似布了阵。

    如是寻常窃贼,肯定连绣楼的边都挨不上。

    ” “看来沈笑菲与江湖中人也有来往。

    她身边的侍婢无双一手剑法精绝。

    后花园有阵式,一把火烧了便是!我看她会不会从楼里跳着脚逃命出来还戴着面纱!”杜昕言想起三番四次被捉弄, 想起黑石滩三天三夜的挨饥受渴,一口闷气出不来便起了狠心。

     谁知卫子浩当了真,猛的一搥桌子,嘴里酒气冲天:“不如小杜放火,我带人前去灭火如何?” 杜昕言笑眯了眼睛,斯文地摇了摇头说:“救美之事,我一向不喜假他人之手,亲自动手才方知个中妙趣。

    ” 风高放火天。

     笑菲静静的坐在窗前撑着下巴望向夜深之处。

    他现在坐在哪家屋脊上等着看戏呢? “太危险,让无双扮成小姐吧。

    ” 笑菲摇了摇头,薄薄的眼皮下眼神兴奋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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