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朋友的立场,她不想劝舒意,让她放宽心、相信他之类的话。
不仅因为她了解她的朋友,更因为许愿的第六感——没有证据、没有蛛丝马迹,单就刚才舒意的叙述,结合她与黄晓平为数不多的接触,她就相信嫖*妓是坐实的。
许愿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所以我说,许愿,你比我勇敢,你做了我做不到的事。
”
沉默片刻,许愿苦笑:“咱们俩怎么都混成这样了?”
“你记得吗,我上次去香港出差。
”
许愿想了想:“那时候你还没怀孕呢啊。
”
“他让我买一套护肤品,说是他同事要的,还说给我代购的辛苦费。
”舒意说着,又蹬起踏板,小船晃了晃,平稳地朝小码头驶去。
“我傻乎乎地按照他的要求买了,虽然我自己也买了不少东西,可那套护肤品,水乳几大瓶,说轻也不轻,我他妈的硬给他背回来了。
他把东西拿走,事后我还问:你同事有没有给你代购费啊?他干瘪地说:给了。
我就没再多问。
”
许愿闻所未闻,此刻脑子又不转了:“那到底有没有给代购费啊?”
舒意被她气得咳了一声:“我他吗的是代购吗?如果真是他同事,一套护肤品,白送她也无所谓,他明知道我不会计较,才耍这种小把戏。
问题是……”
“送人了?!”许愿终于明白了。
“我把钱要回来了。
”许愿瞪大了眼睛。
舒意还是是紧不慢地蹬着小船;“问题是,黄晓平他把我当成代购了,出了钱出了力,帮人把东西人肉扛回来,结果人还不领情……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许愿连忙点头。
“你明白吗?”舒意加重语气又追问。
“我明白!问题是,你是他老婆,这是江湖地位的问题。
”
舒意明显说得意犹未尽:“我直接用我老公的手机,给那个女的打电话,跟她约了个喝茶的地儿,把钱要回来了。
”
许愿再次惊呆:“什么时候?”
“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
”舒意语气洒脱。
“代购费我没要,护肤品的钱,一千六百八。
”
两人并排坐着,许愿拉住舒意的手。
心想:此刻真的该有啤酒小菜啊!
“不是同事吧。
”
“当然不是同事,那女孩看样子就是服务行业,乖乖交了钱,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
“你把钱要回来,黄晓平知道吗?”
“他在场啊!那女孩还钱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坐着呢。
”
二人上了岸,随着公园的人流往外走。
许愿回头看过去,二人坐着的小鸭子船,已经被工作人员归位,和其他小鸭子并排浮在夜色里。
湖面平静无波。
自上次许愿坦言心迹,林、许二人各自元神归位。
林一山每天下班都窝在许愿那,早上又早早起床赶去上班。
开发区和研究所位于D市的不同方向,而且都远离市中心,雷克萨斯每日穿梭往来,乐此不疲。
有一两次,林一山短程出差,许愿居然会主动给林一山打电话,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