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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修之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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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给我机会,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随着紧拥的怀抱,传递过来的,除了强劲的心跳声,还有一波一波的心痛。

     院内,纷飞梨树下,两人紧紧相拥的一幕,正好落入那双幽深如海的眸中。

     为什么? 为什么萧纵卿可以这样坦然地表达对商君的感情? 为什么他却不敢向商君表明心迹,哪怕是一句? 秦修之啊秦修之,你为什么不敢说?为什么—— 梨花环绕,花雨纷飞,商君安静地靠在萧纵卿怀里,眼前的他们如一对恋人。

     原来只是这样看着他在别人怀里,他的胸口就会一阵一阵刺痛,随着每次心跳,那痛就更甚一分,即使这疼痛几乎让他窒息,秦修之仍是移不开脚,别不开眼。

     陇琉璃追到院前,只看到秦修之木然僵硬的背影,朝里边看去,两人男人相拥的情景映入眼帘。

    陇琉璃冷笑,真是天助我也,商君和萧纵卿这样抱在一起,修之总该死心了吧。

    她一定要让修之知道,她比商君那个男人要温柔体贴,娇媚可人得多。

     缓步走到修之身侧,温暖娇柔的手轻轻握住了修之的手,陇琉璃温情脉脉地说道:“修之,晚饭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 修之的手冰冷而微微地颤抖着。

    陇琉璃将他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晃着,依旧是那样柔美的低唤:“修之,走吧!” 秦修之漠然地收回手,眼睛依旧不曾从商君身上移开。

    那种既疼痛又依恋的神情,刺伤了陇琉璃的心。

    她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站在他眼前,为什么他就一定要盯着一个男人看?紧紧地抓着修之的手,陇琉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时候,她不管什么金枝玉叶大家闺秀的仪态礼仪,只想把修之拖走。

     被拖着走了几步,秦修之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道:“放手。

    ” 心有不甘,陇琉璃甩开秦修之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小院,愤愤地问道:“你刚才看得还不够清楚?难道这样还不能让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他的一颗心,都已经系在那人身上了,怎么回心转意?秦修之自嘲地苦笑,若是这颗心可以随着他控制,他又如何会像现在这样? 深吸一口气,陇琉璃轻咬丹唇,语气虽然有些重,但是还是尽量柔和地劝导:“修之,他,是男人!这样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会被人耻笑,甚至是唾弃,你会失去很多东西,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陇琉璃以为秦修之会生气,起码也会脸色大变,谁知他只是轻叹了一声,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他是男人。

    ” 他在乎吗?陇琉璃所说的这样,他岂会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商君一个清浅的笑容,他的心都已经不属于自己,还在乎什么呢? 我知道他是男人!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为了商君,他什么都不在乎吗? 陇琉璃盯着秦修之绝美的脸,又爱又恨,为什么他就不能看她一眼?都是因为商君。

    她不会让修之和商君在一起的,不会。

     冷哼一声,陇琉璃冷声说道:“就算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他也不在乎吗?说不定连他都会唾弃你,耻笑你?” 一句话似乎刺中了秦修之的软肋,他的脸色都变了。

    陇琉璃心喜,走到他身边,继续柔声劝道:“修之,你放手吧。

    ” 放手吧…… 商君清朗的笑,飞扬的眸,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的所有,他都忘不了。

    他如何放手! 脑中闪过刚才那相拥的一幕,秦修之心疼难当。

    不,他不放手!他就是顾忌太多,担忧太多,才会到现在都没有和商君表达过一句,即使最后真的被商君所不耻,他也要告诉他,他的心意。

     心中有了决定,秦修之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后退一步,对着陇琉璃微微点头,秦修之温和而疏离地回道:“我的事不用郡主担忧。

    ” 说完便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女子的低唤。

     怒瞪着秦修之潇洒离去的背影,陇琉璃双手紧握成拳头。

    她关心他,和他说了这么多,他居然就这样对她。

    委屈、愤恨同时涌上心头,陇琉璃大声叫道:“秦修之,你这个傻瓜,他根本不喜欢你。

    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秦修之脚下一滞,依旧没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 初春的夜,乍暖还寒,月华如水,透过薄薄的窗纸,朦胧地照在青玉桌上。

    夜风里飘散着淡淡的梨花香,清风不时拂过花蕊,发出低低的轻吟,一切都宁静而美好,只可惜坐在桌前的人,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

     傍晚三儿抱了他一会,就匆匆离开了。

    他却从下午坐到现在,一直没动过。

    三儿喜欢他,他不能再逃避了,但是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只把三儿当成亲人,现在要怎么办呢? 心情纷扰,忽然一声轻柔的敲门声传来,商君一怔,问道:“谁?” 门外没有回应,依旧是那样轻柔的敲门声。

    商君警觉,这人的气息均匀绵长,刚才他也没有听出有人靠近,这人武功不弱。

    商君站起身,冷然说道:“进来。

    ” 随着一道掌力,门被扫来,夹带着纯白的梨花,一道颀长的白影出现在门外。

    月光下,男子一袭缎面雪白长衫与未束的墨发在夜风里纠缠着,张狂舞动,脸上的玄铁面具闪着森冷的寒光,嫣红纸扇半开着,悠然自若地在手中把玩。

     是他!中午在街角看见的那个男人。

     商君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里的他,更加诡异、邪肆,就只是一个人,却给了商君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压力,甚至是恐惧。

     男子跨入屋内,关上房门,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这里是他的地方一般。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上上下下盯了商君一个来回,才幽冷地说道:“十七日,你破了前一个人的纪录,我想看看中了我的幽冥露还能活这么久的人,有什么奇特之处。

    ” 面具里的眼狭长而冷烈,没有一丝温度,如刀割一样沙哑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就是那群黑衣人的头?难怪黑衣人如此残忍阴狠,有这样的主子,手下又岂是善类?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商君心里揣测着,脸上依然平静,冷漠地说道:“你现在看到了?” 仿佛知道商君心里在想什么一般,男子轻拍着折扇,一副猫抓老鼠似的惬意,声音却依旧麻木:“我今天本来是来要秦修之的命,不过现在,我对你好像更感兴趣。

    ” 修之?商君心下一惊,上前一步,与男子对面而立,直视那双阴邪的细眸,冷声说道:“你想怎么样?” 男子眸光微闪,一直毫无起伏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兴味,“让我想想。

    ” 这人太嚣张了。

    商君暗暗咬牙,手缓缓搭上腰间的软剑。

     商君还没来得及拔剑,嫣红折扇一挥,搭在商君的手上,男子邪气地说道:“放心,我舍不得杀你,我还想看看,你到底能撑几天。

    ” 商君讨厌他一副胜券在握,仿佛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般的气焰。

    提气于掌心,商君击出一掌,男子身手奇快地侧身闪过,擒住商君的手腕。

    商君想要反击,但是刚才忽然催动内力,胸口火烧一般地疼痛。

    只是稍稍一滞,男子反手点了商君的穴道,冷哼道:“有人来了,你可以大声呼救,反正,结果都会和你那个侍卫一样。

    ” 是流云,商君大惊,急道:“你把他怎么了?”以男子的身手,还有这阴邪的性情,流云他—— 男子并不回答,将纸扇轻压着商君的唇上,轻哼:“嘘。

    ” “你——”商君还想说话,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真的有人?这么远就能听到脚步声,男子的功力之高让商君心惊,赶紧住了口,敲门声也随即响起。

     男子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嫣红折扇间,隐隐能看到银白锋芒。

    商君眉头紧锁在一起,这座宅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男子的对手。

    不管门外的人是谁,呼救也不过是多几个人送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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