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暴富。
后又涉及地产、酒店、物流等行业,短短的十几年就身家数亿,现在据说已经过十亿了,甚至更多。
他究竟多有钱,没人知道准确的数字,人们只知道他很低调,两年前悄无声息地从法国回到桐城,一直住在墨河边的清水堂公馆里,从不轻易出现在公众面前,一般人也很难走进那座神秘的公馆。
为了避免被打扰,他甚至买下了公馆所在的那条街,闲杂车辆一律不得经过,公馆里种了很多茉莉,一到春天街上就飘散着茉莉花香,于是他捐了一大笔钱做慈善,征得政府同意,将那条街命名为"茉莉道"。
他为什么喜欢茉莉?
人们说,一定跟女人有关。
叶冠语对此一笑而过,不发表任何看法,也不为自己辩解。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事业王国的真实背景,因为他答应过一个人,对谁都不能说。
他将这个秘密深藏于心。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不为人知。
就连跟随他多年的手下都不知道老板的底子,只知道老板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沉思,手里总是把玩着一个翡翠戒指……
彩英因此一直很畏惧他,说他是个没法真正走近的怪人。
彩英,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
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他将她带到了法国。
他供她上学,给她最好的生活,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因她长得酷似他梦中的那个人--大眼睛,弧线柔美的下颌。
十年前,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收藏这个"梦",他有太多太多的思念需要寄托。
当时,他正准备前往法国,临走前回离城拜祭母亲。
那天下着大雪,他在母亲的墓碑前跪了两个多小时,雪花不断地落在他身上,却是无限萧瑟,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人孤零零。
山脚下,是白茫茫的枫林,他走下山坡的时候,遇见一个少女在路边哭泣。
头上肩上落满雪花,一张小脸儿冻得通红。
"你在这哭什么?"他问她。
少女抽泣着,"我姐姐死了。
"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叫落英。
"
"你叫什么名字?"
"彩英。
"
舒曼回离城的那天中午和哥哥舒隶一起共进午餐。
自舒曼来到离城,兄妹俩见面的时间很多,有时候妹妹舒睿从北京过来,就更热闹了。
只是舒隶怎么劝说,舒曼始终不肯回家,尽管钢琴学校和桃李街都在中央公园的片区,要迈过那道门槛,舒曼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吃完饭,舒隶步行送舒曼回学校,没有开车。
话题自然谈到了杜长风和叶冠语的身上,舒隶说:"这两个冤家,十七年了,还在斗,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
杜长风一直暗中盯着你,林希和韦明伦都知道,他们竟然都瞒着我,这真是让我恼火……"
舒曼低着头不吭声。
那日,叶冠语无意中说出这些事,她只觉震惊,被两个男人盯了十几年,她竟然浑然不觉,可见她有多么的愚钝!也难怪,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悲剧的阴影里,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周遭暗藏的危机。
舒隶叹口气,提醒妹妹:"不管是杜长风,还是叶冠语,你离他们远点,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想再失去你,那两个人都是危险的家伙,只会带给你灾祸。
他们谁的话你都不要信!尤其是叶冠语,他在国外待了十几年,谁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
"
舒曼说:"我没有跟他走得多近。
"
"那就好,只是曼曼,你有家也不回,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爸妈都老了,你还要跟他们怄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一定要等他们都进了黄土,你才追悔莫及?都是一家人,血脉这个东西是任何情感都替代不了的,你明白吗?"舒隶对于妹妹跟父母之间的裂痕一直恼火得很,无奈舒曼死心眼,劝了这么多年,她就是拒绝进家门。
但这次舒曼的口气有所松动,说考虑看看。
尽管没有明确表态会搬回家去住,但她肯考虑,已是很大的转变。
从前,她是谈都不愿谈的。
"其实,杜长风那小子……也蛮可怜,被关了那么久,唉,自作孽!他若来找你,你不理他就是,别去刺激他……"舒隶提起杜长风,言语间颇有些不忍,"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命不好,父母双亡后被林家收养,似乎得到了那边很多的宠爱。
其实背负着……很大的不幸……"舒隶欲言又止,看着妹妹探究的眼神,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我要上班去了,有事打电话。
"舒隶拍拍妹妹的肩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舒曼也要回学校上课,刚走没多远,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上穿咖啡色大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