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最珍视它。
日子一天天过去,国内所有认识我和他的朋友的QQ个性签名都换成了:桃花,你老公等你回家吃饭。
我失笑很久,笑完以后对着电脑楞了很久很久。
德国的梧桐树开始落叶,一阵风袭来,巴掌大的枯叶飘扬在冷风中,慢悠悠舞出生命的弧度,壮烈而凄美。
我来德国已经半年有余,生活无波无澜,却不是我想要的恬淡。
少了点什么。
Jessica特地飞来探我,住了两天,她是典型的美国女孩,直接洒脱,不太能理解东方人含蓄的爱情逻辑,但这不妨碍我们聊如火的青春,以及我们最爱的男人。
那两天我很快乐,也很伤感。
送走她的那晚,我照常打开电脑收邮件,系统提示有一封新邮件,我定睛一看,是陆蕊寄来的。
一封很长的信。
Hi,没想到是我吧?犹豫了很久,电脑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终于还是决定坐下来写信。
有点尴尬,突然不知道怎么写开头。
似乎从来没有平心气和跟你说过话,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始,还好只是对着电脑敲字(其实我现在脸红了)。
我刚从医院回来,秋哥生病了,最近他老是咳嗽,发了好几天高烧却一直不肯休息,最后老师不肯让他进实验室的门,他才去的医院。
我承认,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秋哥,在急诊室见到他的那刻,我想我是被震撼到了。
他很憔悴,非常憔悴,该怎么描述呢,整个人透出一股悲伤。
很深的悲伤。
他打起精神,我们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小时候的趣事。
后来我们说到他家书房的人体骨架,我说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很害怕,他突然很温柔地笑了,他说那是贞子爸爸,你取的名字。
然后他回忆了很多你的事,他说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靠在数学办公室的柱子上,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低头看一张25分的数学卷子,像油画一样。
他经过你的身边的时候,听到你含糊地说了一声“FUCK”。
于是记住了你。
后来,听说你叫他“书呆子”,他很有些失落。
每天经过你窗的时候,心都会砰砰跳个不停,想看你又不敢看你,他知道你也在看他,是一种打量“书呆子”的眼光,这让他十分沮丧。
那段时间你因他而饱受全年级的嘲笑,他很内疚,更加不敢看你。
再后来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遇见你,听到数学老师严厉批评你,当时老师的嘱咐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不由自主系在你身上。
后来你出去,他追了出去,可你却跑了,秋哥说,他那时很失落很失落,原来相逢一笑也是奢侈。
秋哥说,他终于明白暗恋的滋味,那就是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却完全不知道。
在他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你们却意外地在花园里相遇了。
秋哥说在跟你并肩坐的那一刻,他竟比站在领奖台上还激动。
你送了他一架纸飞机,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打开看,但秋哥说她对你的一切很好奇,所以回家悄悄拆开来看了,结果是一张40分的卷子。
那架飞机的机翼上写着“madeby陶花源”,他常常在做题累的时候,取出来看,在深夜笑得像个傻瓜。
他把这家纸飞机放在小抽屉里,那个抽屉放着他从小到大最珍爱的东西,后来他的表弟无意中翻出那架纸飞机玩,他把那抽屉上了锁。
后来你们有机会在一起比赛,你因为他得了水痘,他开始想尽方法为你补习,那时仍然不敢奢想与你在一起,他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子,会喜欢尹瑞那样俊朗的男生,能够成为你的朋友,能见到你,跟你说话,已感到莫大的满足。
你高考落榜的时候,蹲在地上痛哭失声,他说那一刻他很想抱紧你,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敢做,因为在他心里,朋友的界限不能逾越。
不忍看你哭,所以决心努力圆你的A大梦,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的奢想,希望你能考进A大,以后能常常看见你。
你们每晚通短信,有一次他收到你的短信,你问他,大学是不是交到了朋友,他回答是,而后你突然没了回音。
秋哥说他那一晚很不安心,想起来最近袁娇总是找他一起自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