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名义。
但是又很不巧,我和叶知秋是如此的郎才女貌,手中的试卷是如此的厚重,我们腾手状似吃力得拿着它们,让几个中年阿姨立刻打消了我们是肇事者的龌龊想法。
一个与秦师太着装极其相似的女老师,盘起的头发在风中纹丝不动,钢丝般的发比地基还牢固,令我想起了风中的比萨斜塔,她黑着脸率先问我们,“你们看到是谁弄碎镜子了吗?”
我听出来是“吃不下睡不好”的那位,怪不得黑眼圈有乒乓球那么大,心想我就是看到了也不告诉你这个黑人啊,于是我摇摇头,以甜甜的嗓音怯怯得回答,“对不起老师,我们不知道。
”
此时叶知秋听话得默不作声,令我由衷得感谢他的无声。
已经有一个矮个老师找来了扫帚,弯腰欲清理现场。
我还残存着一些内疚,于是抢着上前抢扫帚,“老师我来吧我来吧。
”其实我也就假惺惺得作秀,软着手上去夺,没想到那老师满是老茧的手比水母还软,我一碰到扫帚,她就直起腰完全放手,并指手画脚指挥我和叶知秋,“你们俩把这里弄干净ho,千万不要有碎片ho,把老师们的脚弄伤了就麻烦了ho。
你们这些学生啊……”
我激动得快哭出来了,她终于换语气词了。
于是我和叶知秋就这样任劳任怨得收拾残局,中年老师们义愤填膺得离开回办公室了。
我呼出了口气,鸭潮终于退下,世界又平静了。
我静静扫着,碎片映出我死而复生的少女的脸,鲜活的眸子平静如水,却有些水波隐隐跳动。
静谧的午后,风呼呼咆哮,作为肇事人的我,默默在心中为老古董照妖镜念悼词。
镜子啊,安息吧,你已功德圆满,毕竟那些日子,你照出妖的真身,让她们无所遁形。
镜子啊,破碎吧,你已站好最后一班岗,一个美少女已将你超度,使你升度仙境,从此与妖一刀两断,再不往来。
是我们,是美少女和美少年超度你,你要报恩的。
我为我的悼词而逗笑,在静静的大厅回廊扑哧笑了出来,引起了低头清扫的叶知秋的注意。
他推了推眼镜,游移得瞥了我一眼,低声开口叫我,“桃花。
”我笑得更娇艳了,“干嘛?”“下巴掉下来了。
”我扑哧又笑了,调皮得眨眨眼,“那你帮我捡起来啊。
”我直起身很认真的说道,“擦一擦还能用的,不能浪费。
”叶知秋也笑了,嘴角那弧度迷了我的眼,他由衷得说,“你应对危机的本领很强。
”我不计后果得开始吹牛,眉角飞扬,“我身经百战啊。
”只见叶知秋眸色一暗,没有再说话。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去操场的路有些绵长,我和叶知秋似乎又回到陌生的同学关系,手心相连的感觉已经远去。
春风的躁动拂起了春的尘埃。
我明白自己的流氓本性在老实巴交的叶知秋面前现形,为此我鼓起勇气决心拂去他心上的尘埃,胜算几分我还不确定,但如果不做,那就没有胜算。
做或不做,在我眼里,从来不是问题。
我从来都是做了再说的人。
我于是开门见山,“叶知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以为我坏心老闯祸,其实我很好心的,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在美国的时候,我常常自己饿着肚子,把面包省下来喂蚂蚁和鸽子。
”
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我这人对食物特别挑剔,不到饿死的地步,那些隔夜的干硬面包我是绝对不塞进嘴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