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你们好好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我困惑得转过头看向专心听我讲话的叶知秋,“哎,叶知秋,这个行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先上车后补票?”
叶知秋害羞了,我见他的脸泛起了健康的红晕,用黑玉般眸子瞥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好像……好像另外一种行为才叫先上车后补票吧。
”
我恍然大悟。
多年以后我回忆起自己当初的一言一行,总懊恼自己骨子里的愚蠢没文化,均毫不保留得呈现给了少年时书卷气十足的叶知秋,真是人有多无知,嘴就有多奔放。
所以归纳我和叶知秋之间的故事,表面上是草寇绑架书生,但马克思先生教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故事的本质是书生十年如一日得向草寇灌输良知伦理,从而皆大欢喜,是一场绑架与反绑架的无间道。
我很为自己捏一把汗,没有再傻乎乎得追问叶知秋那“另一种行为”具体是什么,我这个草寇还保留着最后的那点文明意识。
我见叶知秋低下了头不吭声,为了不再冷场,我抿着唇绞尽脑汁,决定学习祥林嫂絮絮叨叨。
回国前我爸扔了几本国学大师鲁迅的书给我,我津津有味得读完后,内心涌起爱国的激昂。
同时,我还有些其他感触。
因为我的名字本身就比较乡土,我祖宗的祖宗陶渊明先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采菊东篱下,总体上是一个浪漫的农民。
因为基因使然,我从小就对农村的山水特别有感情,但是看完祥林嫂的儿子阿毛遭遇后,我担心起我乡下爷爷奶奶的安危,我捧着书很严肃得问我爸,“爸,爷爷家的狼狗吃人吗?”
我爸当时正在翻阅报纸,连头都没抬起来说,“它比较怕被人吃。
”
想到此,我开始祥林嫂附身,絮絮叨叨没话找话起来,“哎,叶知秋,你还有课余时间?”
叶知秋静静得走在我身边,侧脸温柔,“我还能应付。
”之后他翻阅了一下手中的卷子对我说道,“桃花……同…”“叫桃花。
”我大吼打断他。
他嘴角扯了扯,“桃花,比赛的事情你不要太挂心,我会先把大纲的东西整理出来,你先顾好你的考试。
”
我感动了,抱着考卷满心甜蜜得跟着他走到行政楼的三楼大厅。
此刻宽敞的大厅里有跳跃的日光,窗外是湛蓝的天,天空下是青春蓬勃的面孔,然后想起什么,我扭扭捏捏起来,“那个叶知秋,这节课是体育活动课……”
话说完,我满心期待得紧盯着叶知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一表情。
他点点头,乌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嘴紧合不说话。
我佯装向落地窗外的青绿操场望去,那里已经集合了高三12个班的学生,原本黑压压的人群在哨声后渐渐鸟兽散,早恋的早恋,耍帅的耍帅,各自寻找快活去了。
我按耐不住,状似焦急得感叹,“哎呀,花园里的石凳要被别人占走了。
”说完,我颓丧得摇摇头,用余光偷望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