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晰的认知的话,现在不应该把嘴好好闭上才对吗?”隶属异能特务科的长山美江抬起手指推了推眼镜,“现在还没有查清咒术师同这件事的关系,如果真的是你们的咒术师做的——我们死去的百位同胞性命还不如那三个人值钱吗?”
“真是笑话……你们异能者的人数不是数都数不清?命能有咒术师值钱?”
“你!”
“我说的是事实,御三家的每一个人的性命都比你们在场的人高贵。
”男人依旧趾高气昂,“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们密谋蓄意报复的话,我们也可以让咒术师拒绝保护异能者。
”
“以珍稀来分辨贵贱,是动物保护的惯用规则。
”钟离的声音冷然,“用钱来衡量生命,是将自己划出了人类的范畴吗?”
他原本不明情况,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侦探社那帮孩子的性情,所以他本能的因为侦探社的几人被诬陷而感到不悦。
在听到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后,心情才转变为怒意。
用金钱、天赋、身份等将自我区分,给生命定价,这自古以来便是人天性的一部分。
钟离不禁想到曾被给予自由的蒙德所经历过的那场血与泪的“闹剧”,也正是由于无神之地的历史警示,他才愈加放不下璃月的担子,总想再多承担一些,再多教导一段时间,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神明庇护下安然无忧的人类更能够发扬他们本性中的善与美德。
失去神明的璃月在一代七星的带领下或许安然祥和,但时移世易,在当中或许也有着跌宕的变故与深沉的苦难,这是人类自己行进的过程中不得不承担的东西。
但在今时今日,现代背景下,竟还有这样陈腐朽坏的思想,实在令人不适。
钟离将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不再注视着他。
明明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但在对上那双金眸之时,咒术方的男人却本能感到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意。
脚下甚至也不由得向后退的一步。
发现自己竟然只被这样一个眼神摄到后,男人开始恼羞成怒起来,但刚想说什么就被美江不耐烦地给打断了。
“这位是武装侦探社的编外顾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隶属于武装侦探社,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美江道。
任谁都能听出美江是想把钟离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其中的缘由也不难想到。
异能特务科横滨总部的那位雷电大人几乎人尽皆知,但凡是高层一点的也知道那位大人同武装侦探社的这位编外顾问互为挚友。
也就导致了政府这边的人做事建立在一个原则上——任谁受委屈都不能让雷电大人的朋友受委屈。
否则之后万一被那位大人听到了,他们可不能有好日子过。
况且就从直播的内容来看咒术界那边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自身也当然是要站在异能者的这一方给钟离说……话。
“?”
不对。
“钟离先生你……也是咒术师?”突然回想起来之前冥冥和庵歌姬维护钟离时说出的话,美江怔愣地看着钟离,“甚至还是特级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