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白菀有些着急,“组长非常看好你,下午的采访可是你打头阵,直接和陈导面对面呐!”
陆予行脑海里闪过陈谷洲那张笑呵呵、皱巴巴的脸,心道面对面怎么了,我还跟陈导他老人家吃过夜宵呢。
“我都记住了,真的。
”他按了按眉心,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气。
“陈谷洲,今年五十岁,以前算得上是新浪潮电影的贡献者,不过现在转战商业片了,也拍得不错。
不过以后再这样下去,不突破自身瓶颈,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
”
白菀惊地差点要去捂他的嘴,“这你可不能当着陈导的面说!我们报社这次是为他拍新电影造势的。
”
“新电影?”陆予行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
日子算起来,陈谷洲确实在筹划那部缉凶片了。
上半年他尝试回到以前的风格,拍了套文艺电影。
虽然票房也算不错,但除去成本和投资方利润,还是赚得不够多。
“是啊,总之,你可不要让他为难。
”白菀将他桌上的文件夹打开,毕恭毕敬地递到他面前。
“您还是好好准备吧,不然又要被朱鱼鳃骂了。
”
他拗不过白菀,只好拿起采访资料看起来。
下午,小组出发前往咖啡厅之前,朱壶挺着大肚子来找人了。
“负责下午采访的,”他眯着眼睛点了点陆予行,“那个陆那个谁,你过来。
”
陆予行也没正眼瞧他,起身冷着脸跟着进了办公室。
“你就是负责下午采访的?”朱壶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哼,小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你一个实习生,不会又是让万先生开的后门吧?”
“您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
”
陆予行依旧冷着脸,掀起眼皮看他,回了句陆大明星曾经的座右铭。
他的眼神有些吓人,朱壶怂了,抿着厚嘴唇撇了撇,回到办公椅上坐下。
“小陆啊,”他换了种语重心长的调子,翘着腿,提点晚辈似的,说道:“这个人物采访呢,虽然是和被访者的助理事先商量过内容,但这个采访呀,总得有些变数才有意思嘛。
”
陆予行站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
“我不懂您的意思。
”他说。
“我的意思是,你得问一些大家更关心的问题。
”朱壶循循善诱,“比如,陈谷洲的婚恋……”他的下巴上堆着几层肥肉,随着笑容皱得更厉害了。
“你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又不结婚,总会有些原因……”
“这不在我们的采访提纲中。
”陆予行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语气中带着无法掩盖的厌恶。
“提纲也是您看过的,现在再来说这些,恐怕不太妥当。
”
“提纲是提纲!”朱壶提高音量,软硬兼施。
他一拍桌上的资料,而后腾地站起来,一手指着桌子,喊道:“人是活的,提纲是死的!现在的读者都只关心明星绯闻丑闻,没有噱头,谁会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