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他这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得罪贵人。
所以矮瘦的商人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的转向地上的一老一年少的奴隶,恶狠狠道:“承蒙姑娘看重,你们两个,还不快一些起来,从今往后,你们就是这位贵人的奴隶了。
”
说着,他还踢了少年一脚。
转过头,对上诸萦便立刻换了副模样,脸上堆满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叠契书,小心翼翼地拿出两张,双手奉上,递给诸萦,“这是这两个奴隶的契书,还请贵人看上一看,有无不对,那贝链就在砚这奴隶的手上攥着。
”
诸萦神色没有丝毫留恋的把手中的金饼扔向商人,取过两张契书,走到两个奴隶的面前,她看向那个被商人唤为砚的少年,神色认真,“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
砚看起来至多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浑身脏污,但是尚且青涩的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不忿。
诸萦对上少年的眼神,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反而不由地弯了弯眼睛,露出浅浅的笑容。
诸萦和这个时代的观感并不同,她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眼神,就觉得自己被冒犯,非要置人于死地。
商人或许是为了讨好诸萦,主动替诸萦鞭笞起了砚,口中教训道:“竖子,竟敢冒犯贵人,再敢无礼试试!”
说着,商人竟然越俎代庖,狠狠的抽了少年一鞭子。
诸萦反应不及,待这商人还准备抽第二下的时候,立刻攥住了他的鞭子,诸萦动了怒容,语气也十分不好,“他已经是我的奴隶,尔若再鞭打他,休怪我向城守状告。
”
原本诸萦就表现的像是贵族少女,很是趾高气昂,此刻见诸萦动怒,这个身形矮瘦的商人,不免生出了些畏惧之心,连连告劳,“是、是小人的不是,还请贵人息怒。
”
诸萦没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这个少年的面前,望着他虽脏污,但是极为明亮的双眼,她蹲了下来,“你还能走吗?”
砚直视着诸萦,眼里倒映着诸萦姝丽的面容,沉默不语,但是身上的伤势不可避免的在影响着他,尽管咬牙忍着,呼吸也仍是紊乱。
见他这副模样,诸萦也未生气,但是也不再指望他能回答自己。
她将目光转向再人群中站着的颉叔,“先生,能否请您帮忙。
”
这桩事本来和颉叔没什么干系,但既然遇上了,又许诺过要送诸萦到昉阳门,也就没有中途抛下的理由。
再者,他亦颇为欣赏砚的脾性。
所以颉叔走到诸萦的身边,和砚面对面,颉叔伸出手,明明他看起来并不算精壮,但竟然一下就将砚拎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可谓是毫不费力。
诸萦看着将砚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