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后者的地步,那已经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了。
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男人的笑意格外凉薄,不少人平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池岁眼中含泪:“不,没关系的。
”
“这都是我的错。
”少女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我不该让这位姐姐手里的红酒出现在我的高定礼服上的,是我让她不开心了。
”
有几个字眼被池岁咬的很重。
表面上说都是她的错,可大家都有耳朵,听得出是谁的问题。
“不用在意我。
”
她一句话说的轻飘飘,丝毫不心疼:“不过是一件区区十几万欧元的裙子罢了。
”
“没关系的。
”
池岁指尖攥着裙摆,“我自己一个人去哭一会就好了。
”
能让顾羡礼这般毫无底线的护着,那女生不傻,也猜出这是谁了。
上流圈子私下盛传,跟顾羡礼一起长大的。
——池岁。
女生咬着唇,也自知自己闯了大祸。
不过是一句道歉而已,总比牵连家里人要好。
在内心强烈的挣扎之下,女生在今晚事件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归根出自己的错误,恭敬道歉。
池岁简直都想拿手机录下来。
她满意了。
今晚的顾狗格外撩人呜呜呜。
比直接丢张卡给她,让她去随便刷还要撩人。
末了,女生看向对面的男人:“顾总,我可以走了吗?”
“问她。
”顾羡礼轻晃了下手中的高脚杯,眼都未抬,嗓音冷淡。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她”值得是谁。
女生深吸一口气,看向顾羡礼身后的池岁,语气不太情愿:“……我可以走了吗?”
池岁探出脑袋。
池岁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道歉。
赔裙子价钱的什么无所谓,她又不是缺这一两条,也不是买不起。
现在得到了道歉,也不想过多为难。
她眨眨眼:“走吧。
”
……
大厅这一处重回安静。
顾羡礼微微侧身,眼眸轻垂了下,看向身后眼中含泪的少女。
顾羡礼沉吸了口气,嗓音很低,“闹够了?”
池岁闻言,抬头看他。
“……啊,闹够了。
”池岁眨了眨眼,语气勉强能算上是乖顺。
顾羡礼伸手,在被西装布料包裹着的手腕腕骨之下,修长有力的指节抵上她白皙的后颈,轻捏住,把人从身侧拉起来。
顾羡礼扫她一眼。
“那去洗手间,把身上的酒渍洗洗。
”
池岁闻言,刚想转身依言去。
下一秒,她忽而想到了什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池岁微微抬起脸,看向面前清冷矜贵的男人:“让我继续穿被红酒弄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