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众亲友包围下,试穿他那一身的白族传统服装。
塞薇也在试她的新娘装,白上衣,白裙子,袖口,大襟和下摆上,绣满了一层又一层艳丽的花朵。
那顶名叫“登机”的帽子,是用金线和银线绣出来的,上面缀满了银珠珠,还垂着长长的银色流苏,真是美丽极了。
夏磊看着盛妆的塞薇,不能不承认,她实在是充满了异族情调,而又“艳光四射”的!
天井中热闹极了,穿梭不断的白族人,叫着,笑着,闹着,向族长夫妇道贺着,一群白族小孩,在大人腿下,奔来绕去。
而刀娃,竟在墙角生了个炉子,烤起辣椒来了。
这一烤辣椒,夏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接着,塞薇也开始打喷嚏,满天井中,老老少少,接二连三,打起喷嚏来。
夏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地喊:
“刀娃!你烤辣椒做什么呀!哈……哈……哈啾!”
“我烤‘气’椒!祝你们两个永远‘气气蜜蜜’!”刀娃自己,也是“哈啾”不停,笑着说。
原来,白族人把“辣”念为“气”,把“亲”也念为“气”。
烤“气椒”,是取谐音的“亲亲爱爱”,讨个吉祥。
“哈啾!”族长嚷着,“刀娃!洞房花烛夜才烤气椒,你现在烤什么?”
“洞房的时候,我再烤就是了!”刀娃笑嘻嘻地答,“我已经等不及了,管不了那么多……”话没说完,他就“哈啾!哈啾!”连打了两个好大的喷嚏。
全天井的人,又是叫,又是笑,又是说,又是“哈啾”,真是热闹极了。
塞薇早已“哈啾”不已,笑得花枝乱颤,帽子上垂下的流苏,也跟着前摇后晃,煞是好看。
就在这一片喜气中,天白跟着一位带路的白族少女,出现在敞开的大门前。
“夏磊!”天白惊呼,目瞪口呆地看着全身白衣白裤,腰上系着红带子的夏磊。
夏磊猛一抬头,看到满面风霜的天白。
他不能相信这个!这是不可能的!他往前跨了一步,张大了眼睛,再看天白。
眼睛花了,一定的!他甩甩头,再看天白。
“天白?”他疑惑地。
“楚天白?”
“是啊!”天白激动地大吼出声。
“我是楚天白!从北京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了!但是,你是谁呢?你这身服装又代表什么?你还是当年的夏磊吗?”
夏磊震动地瞪视着天白,忽然有了真实感。
“你真的来了?你怎么来了?”他大大地吸口气,顿时情绪澎湃,不能自已。
“你怎么不在北京守着梦凡,跑到大理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他颤栗了一下。
“是干爹……怎样了?还是干娘……”
“不不!他们没事!他们都很好!”天白急忙应着。
“北京的每个人都好,梦华和天蓝都快有小宝宝了!全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那!”夏磊直视天白,喘着气问,“你、你、你呢?”
“我、我、我怎的?”
“你、你、你有小宝宝了吗?”
天白四面一看,众白族人已经围了过来,好奇地看天白,又好奇地看夏磊,一张张面孔上,都浮现着“欲知真相”的表情,而那个戴着顶光灿灿的大帽子——美若天仙般的白族姑娘——已经走过来,默默地瞅着他出神了。
“我们一定要在这种情况下来‘话旧’,和细述‘别后种种’吗?”天白问。
夏磊回过神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