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厅内气氛变得焦灼,而几十公里开外,伊达航正载着平岛阳往赤司家狂奔。
那辆小车车在马路上冲刺,在下午四点二十五分时准时停在赤司家门口。
伊达航按响门铃,对屏幕里的老爷子梅开二度:“我们又来打扰了。
”
下午四点二十七分,他们再次踏进赤司家的大门。
这次见面不是在书房,而是在客厅,赤司征臣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咬了几口的下午茶,明显是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间去而复返。
“赤司先生。
”平岛阳直截了当。
“您是在每年的六月十九号都会加强防备吗?”
整个客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我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
男人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每年的六月十九日,是每个月的十九号,我都会加强防备。
”
这也算变相承认,赤司征臣知道那些在逃犯,了解他们的作案日期,并且还认为他们一定有朝一日会找到赤司家身上。
而有关财阀为下一任继承人选择心腹的事情不是平岛阳一个警察应该过问的,就算问了也绝对不会得到回答,那么能问的就只有——
“你们的宅子里有戴红色蝴蝶结的女仆吗?结婚的女仆又有几个?”
“有关蝴蝶结的问题,你也许得问女仆长。
”赤司征臣回答道,“在赤司家工作是有统一服装的,上班时间不允许戴饰品,她们私下的生活什么样,你问我没有意义。
至于结婚的女仆,我们这儿有十四个。
”
“那可以帮我们叫一下女仆长和那些结婚的女仆吗?如果能再借我一个空房间就更好了。
”
“没问题。
”
下午四点半,一切准备就绪。
别墅二楼的会客室被借给了平岛阳和伊达航,长桌从这头横到那头,相当适合用来审讯。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女仆长,40多岁,微胖,素面朝天,头发编成了麻花辫盘在头上,面对警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别担心,女士。
”伊达航开口安抚,“我们只是有一些疑惑需要你来帮忙解答一下,本案和你没有什么其他关系。
”
女仆长小心翼翼坐在他们对面,两手揪着工作服上的围裙。
“你觉得在最近几天里,赤司宅有哪些同事反常吗?”平岛阳撑着脸问。
“……反常得确实有那么几位。
”女仆长开始回想,“第一个是小雪,她昨天突然和我打了申请,把自己的日班和泷枝的夜班换了。
第二个是静子,手脚伶俐的小姑娘昨天居然摔了好几个碗,还把手割伤了,请了一下午的假。
”
小雪——卷岛雪。
泷枝——月见泷枝。
静子——安山静子。
“你说的这几位都是已婚吗?”
“都是已婚。
”
“嫁得是谁?”
“不清楚,但应该都是在赤司集团工作的人,毕竟我们在这儿工作,也见不到其他公司的人。
”
“那她们明明都嫁人了,为什么还不搬出去住呢?总不会是赤司征臣先生不允许吧?”
“那还不是因为她们三个家穷。
”
说起八卦,女仆长一扫先前的拘谨,开始眉飞色舞,“我只去看过卷岛雪她家,那真是穷得叮当响,有那家和没有差不多,得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