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视线。
她抿了抿唇,仅有的好心情一哄而散。
她的沉默,使荀尔然皱了皱眉头。
那个男人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伤疤,封闭多年。
时间无法让它好转,更治愈不了那个伤口,只能任它溃烂化脓,变成永远不能提及的痛。
卿之沉默,一言不发。
荀尔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话锋一转:“最近身体怎么样?”
她也松了口气,状似轻松的回答:“很好,一直没有发病。
”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医生吗?她就是S市的人,最近刚从非洲做完志愿者回国,我把她的电话给你,她是这方面的权威,让她给你检查一下。
”
荀尔然的口气严肃,卿之知道这次是不能再拖了。
于是,便应了下来。
“不过,尔然哥,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个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最后怎么会做起艺术的生意了?”
卿之清楚听到电话那端仿佛有什么碎了的声音,紧张的问:“怎么了,尔然哥?”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重新传来荀尔然低沉的声音:“没事。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别忘了去做检查。
”
挂上电话,卿之盯着面前画了一半的画。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画了一个晚上,却只画了三分之一而已。
月光的清辉斜斜照了进来,一部分落在了这幅画上,隐约可以看出轮廓似乎是一位斜靠在床边的俊美男人……
卿之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仿若变了一种心思。
她从画板上拿下那幅画,撕碎,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人们总自认为有些事情很深刻,比如……认真爱过的那个人,他的语气和小动作,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都是深刻到心尖上去的。
可是,来日岁月,会让你知道,那些你自认为永远也忘不掉的东西,其实早已经变得很浅。
即使你还爱他,可是总有一些东西随着时间改变了。
就像这幅画,她再也不能画出一模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