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这里嘛,已经没有我留下的理由了,一办完画展我就会立刻离开,再也不回来。
”
他的眉心收拢得更深。
卿之径自说:“场地和仓库的费用问题,该多少钱公司都会给,反正也不是我花钱,所以你不用免单。
公事公办,对大家都好。
”
目光搜巡在她认真的小脸上,还真有‘公事公办’的架势。
花卿之走后,办公室又恢复一派的安静,只除了空气中萦绕着那淡淡的馨香久久不去。
景丞修站起身,幽邃的目光不知透过莹亮的玻璃落在天空的哪一处,在整整一面玻璃墙的映射下,幽暗颀长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傲然,仿佛一支寒梅遗世独立。
啪的点燃一根香烟,火星乍闪。
缕缕烟雾宛若翻腾的蛟龙,屏障住他高深的五官,缥纱的烟雾制造出完美的谜魅效果。
明明是他逼得她走投无路,也是他提出的条件,但见她毫不迟疑的答应,心里却没由来觉得一阵烦躁。
已经许久没在出现这样的情绪,可自从她突然出现,接连几天,他的心也没再清静过。
眉心镌刻着鄙夷,是对自己。
五年了,难道他还未清醒?
恐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比花卿之还要无情的女人,五年前那么不择手段的利用他,五年后又这么冷静坚持的离开。
她当他是什么?
走了又来,来了又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然。
忽然,轰鸣的雷声打断他的思绪。
窗外雷声大作,几乎刹那间就有雨花打在玻璃上,坠落如破碎的钻石。
因为是防弹玻璃,并没有声响,但是景丞修却觉得那雨声如钟声,正重重的敲进他的心。
她来的时候,身边好像没带雨具……
他兀自转身,打开一旁休息室大门,衣架上挂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是秘书准备给他应急用的。
只消一刻,他的手就要拿到雨伞,但,他忍住了。
僵在半空中的手掌倏地紧握,收回,一切动作如慢动作般,彰显内心挣扎。
现在开始,景丞修,你要学会戒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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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丞修便让下属和她签订合同。
卿之握着笔,久久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了字,便是合约生效,而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协定也要开始履行。
她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咬了咬牙,认真而缓慢的在乙方那栏签下了‘花卿之’三个字。
自那开始,卿之便马不停蹄的工作,大多事情她都亲力亲为,大到会场的设计,小到装饰品的采购。
特意从法国赶来的小助理也是第一次见到花卿之这副工作狂的模样,吃惊得不得了,甚至还偷偷摸摸的打给法国的大Boss,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