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遗忘,甚至借助过酒精。
可是代价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得记起他的脸,记得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于是,她放弃这样做,选择顺其自然。
直到前一刻她才明白,也许这些年来她并未真正的想要忘记他。
即便分开,但曾经的相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对她来说,他给的爱情像是绵长的细针,插进骨里,每一次牵扯都是贯彻心扉的痛。
然而,他给过她的快乐,却也是这世界上最难忘的风景。
但此刻,时光荏苒,她发现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从前。
她想,始终让她放不下的是五年前的景丞修,而不是此刻这般冷酷的男人。
卿之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拉好被子,闭上眼睛:“我要休息了,不送。
”
过了很久,她听到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仍旧闭着双眸,只是——泪,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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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卿之和很多会场的负责人联系过,却屡屡碰壁,眼看着画作马上就要空运过,她竟连仓库都还没有找到。
秦雪也为她着急,拖了很多关系,但都无疾而终,就连江之城都避而不见。
她这才见识到景丞修的厉害,他若是想要将一个人逼上绝路,只要动动手指便能让那人万劫不复,更何况是她?
“景丞修到底想干什么?A市大大小小可以开画展的场地他都打过招呼,没一个人敢租给我们。
他做的也太绝了,这不是故意将你赶尽杀……”秦雪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缄口。
卿之倒没太大反映,细碎如钻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映照在她姣美的侧颜,光影浮动,沉静依然。
可那憔悴印在眉梢眼角,让秦雪见了都忍不住心疼。
“卿之,要不你去找顾清北,他是商人,在A市的人脉也不少,再者说他父亲目前还在职,那些人多少会卖些面子给他的。
”除此之外,秦雪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可卿之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不能再去找清北哥,我麻烦他的事已经不少了。
五年前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一个人到外国求学,如今我更不能让他和景丞修见面,成为敌人。
”
秦雪见卿之如此坚持,也不好在多少什么。
两天后,卿之和顾清北见面。
顾清北旗下一家私人会所刚刚开业,有很多事要忙,这才抽出时间来见她。
工作告一段落,他也松了口气,心情不错便决定亲自下厨做菜给卿之。
她当然乐意,五年前尝过他的手艺后,她可是一直都念念不忘。
顾清北的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对做饭很有一套,所以他便也遗传了这方面的基因,做出的饭菜格外合卿之的胃口。
厨房里传来锅铲相撞的清脆声,偶尔还有热油嗞嗞作响和着节奏。
卿之站在厨房门口,噙着浅浅笑意。
谁能想到,那个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男人此刻正系着围裙,做煮夫。
白色的丝质衬衣袖口被他卷到肘部,手臂有力,肌理分明。
动作熟练的切菜、调味,不大一会儿,